男人靠不住,婚姻给女人的最大好处就是名誉和地位。有了名分地位才能在这世立足。假如,她是一个男子,早就离家出走,去外面闯一番事业,然而,她又不是。被困于这一方小小的三亩宅地,哪都走不了。未婚夫陆钟毓同时又给她狠狠上了一课,像什么男女情爱,山盟海誓天长地久都是假的,犹如镜花水月,一戳就破碎。
只是,万一有可能呢假如那男人真的愿意给她个名分、娶她,对她负责
江沅觉得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相府,傅楚正侧卧于美人榻、懒懒散散独自个儿赶围棋。
阳光打进来,映着他的脸,这实在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如同诗里所写,“转侧绮靡,顾盼便妍,鲜肤胜粉白,曼脸若桃红”。
“哥你救救我赶快救救我”
傅楚一怔,手中的白棋子夹于指间,他轻抬起头,星眸轻眯。
来人是他的亲兄弟傅容。披头散发,狼狈凄惨。“我闯祸了”
他弟弟傅容嘴角凄凄惨惨地抖,“我把十四王爷的儿子一根手指给砍断了他们、他们扬言要把我抓起来,说也要来剁我的手指头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求求你了”
磕头声砰砰砰。接着,气氛刹那的微滞。
“谁”
傅楚道“你刚才说,你把谁的手指给剁了”
傅容连滚带爬,抱着傅楚的大腿哭求不停,“十四王爷的那小儿子,他、他他他和我抢一只斗鸡,我一怒之下,就剁掉了他的一根手指头”
“哥你想法儿救救我吧想办法救救我要不然,这次我准死定了他们要把我的手指也砍掉拿去作赔偿,我的手,怎么能被他们砍断呢哥,求求你救我”
“”
傅楚把手中的那枚白子夹起就往傅容额头使劲一钉。
撩袍又起身下榻,抬脚又往傅容心窝狠狠一踢。
傅容被踢到了门槛,越发模样狼狈凄惨。
傅楚走上前两步,低下头,狠狠扯着傅容的衣领,“平时里,我劝了你好几次给我收敛给我好好地收敛十四王爷的儿子你也敢去剁人手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去死吧这次,我保不了你了”
又漠然转身,背对傅容,懒得理他。
江沅目前的生活是一朵朵爬满虫卵的月季花,同样,如果非要以此类比形容,傅楚的生活就是那一碗碗馊掉的山珍海味,处处弥漫着腐烂发霉的气息。
傅容比哥哥傅楚小了整整十岁,哥哥的那一窝心脚,将他口角的隐隐血丝都踢了出来。
这是一个实在长相太过阴柔的男子,阴柔得不正常,没有一丝阳刚气。
面部稚嫩,瞳眸里却含有不合年龄的仇恨、阴暗、扭曲。
他的血丝还在流,再痛,不过他很会装可怜演戏,即便对这眼前的这男人,所谓亲大哥也有同样扭曲的怨和恨。
他眼里含着悲,边用袖子擦嘴,边道“哥,您是堂堂的一个首相,难道,您现在,真救不了我吗还是不想救”
傅楚“滚”
傅容玄色宽大的袖口倒不像在擦嘴了,血丝不一会儿被擦得浓浓晕开,涂抹得下巴到处都是,实属地表演。
傅容闭着眼,声音沙哑,“大哥”
他的嗓子像薄刀片,尖而扁“我知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