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松了嘴。
奇怪,怎么觉得那尚带余温的鸡肉,比她想象中的味道难吃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山中几百年,时常生食活鸡野兔,也没觉得这么膳腥
苏奈思来想去,定是在二姊姊那里待了太久,吃了好几个月人类的食物,把嘴养得刁了
不过,她是绝对不肯承认人类的食物好吃的。红毛狐狸警惕地左右看看,拖着拔好毛的鸡,点燃了一堆落叶,准备学着他们的样子,小小地烤一下。
片刻后,狐狸扒开焦黑的鸡皮,再一次猛啃了上去。
咀嚼两下,她掐着嗓子咳咳起来。
为什么这味道这么苦,一点也不好吃
狐狸恨恨地龇牙。
看来,也只有那个办法了
半夜,孙达一手掀开营帐,一手松着裤腰,走出来小解。
长河映月,一片雾蒙蒙,鸟鸣虫吟中,他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女子的呻吟。
那声音婉转如莺啼,若有若无,撩人心魄,听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急急拨开树丛。循声而去,只见河边坐着一个布衣女子,背对着他,长而黑的乌发湿透,披散在背后。
他心跳砰砰,蹑手蹑脚地绕到前面,只见那女子捂着脚踝,眉毛蹙着,低头咬着红唇,正在呼痛。
女子骤见了他,吓得惊叫出声,倒叫他看清了一张美貌妖娆的脸,丹凤眼含羞带怯,捂着胸口道“啊呀,吓死奴家了请问官爷,此地是何处呀”
这一捂,更不得了,孙达看见这美貌妇人浑身衣裳都湿透了,勾勒出饱满的身形来,他随军至此地,数月不曾开荤,何况是见到如此骚媚的女子,“咕咚”咽了口水,眼睛黏在她的胸脯上,半晌收不回去,“你是何人怎在这里”
那小妇人道“奴家家住上游的张村,本来正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洗衣裳。想是天热,忽然就头晕目眩,掉进了水里,醒来时,就给河水冲到此处奴家的脚也伤了,回不去家,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抽抽搭搭起来,“官爷,您可得帮帮我。”
孙达蹲下来,嗅着那小妇人身上的粉香,眼神在她身上打量,像是看见进了狼群的羔羊,嘿嘿笑道,“我们驻扎此处,明日就要往上游去。不然大姐现在营帐内对付一夜,明天随我们一起走,顺便将你送回家去,怎么样”
“那好。”那小妇人听闻,也不哭了,拿眼将他一瞧,竟然粲然一笑,掩住口娇羞道,“一看官爷便是好人。”
孙达见她流转的眼波,好像不是个安分的,一时间心潮澎湃,试探道“我的营帐在那边,大姐跟我进去”
“奴家的脚走不了,如何去得了营帐哎呦”她话未说完,又开始哼哼起来,只叫得这兵痞浑身燥热,热血直冲,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那小妇人半推半就,竟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如银铃般笑了起来。
孙达咬着她的耳朵哄道“好娘子,回什么夫家不若跟了爷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得着蹲在那大石头上洗衣服”
女子却将他用力一推。
孙达只恐煮熟的鸭子飞了,忙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美貌的妇人以袖掩面,娇娇羞羞道“官爷,不瞒您说,奴家早上只吃了一顿饭便被水冲走,现下饿得快要昏倒您一说吃香的喝辣的,这身子便激动了。您若疼奴家,便叫我吃饱了,好有力气伺候。”
孙达一听,哈哈大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难的”
便将妇人抱至篝火边,将随身携带的干粮一字排开,有馒头有饼“来来来,我的干粮,你随便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