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除了公园和纪念馆之外就没有了。不过这地方每年在狩猎季节的末期都很热闹当地的球队就在最近开赛,不算什么像样的比赛,但总有人喜欢凑热闹。”
“你还有别的计划吗”
“有也不告诉你。”
我翻了个白眼,把那堆证件塞进裤子口袋里。证件的主人查理哈兰,和当初巴基给我的那个假名一样。这是否意味着早在当时他就在计划这一切了
不可能,他根本没法预见到复仇者会突然袭击九头蛇基地,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我会在长桥镇给自己惹上这一堆麻烦。
“拜托,你这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真让人倒胃口,看的我眼睛都疼了。”巴基说着打了一下方向盘,在路边慢慢停下。车轮拖泥带水,发出一阵沙沙声。
我扭过头,看到一家刷成灰色的破烂小旅馆,墙上挂着的那块招牌上,霓虹灯有一大半都坏掉了,拼出店名差不多相当于做一次填字游戏。敞开的门里有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他看到我们把车停下,用力冲我们摆手,扯着嗓子喊“把车停到后面去,看到写着温尼贝格旅社的牌子就左转”他的乡音浓重得让我差点以为他是在讲外国话。
巴基重新发动车子,沿着窄小的水泥路转过街角。的确有块牌子在拐角处竖着,不过上面只能勉强看出“温”和“旅”,其他几个字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这家旅馆后面是个被铁栅栏围起来的停车场,小得像个笑话。但无论如何,巴基还是成功把车停了进去。然后他打开后备箱,开始变魔术似的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说,你要不来帮忙拿包,要不就去前台登记入住。别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里。”他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他的纽约口音一时之间重得和那个老头不相上下,两个人要是一起说话,准保是鸡同鸭讲,谁也别想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好吧。”我帮他把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大包从臭烘烘的后备箱里拖出来,顿时感到了沉甸甸向下的分量,“老天,这里面装着什么”
“装着被我切成块的受害者尸体。没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公路杀手。”巴基说着把后备箱“砰”的一声合上,头也不回地朝着旅馆前门走去。他的靴子踩进泥巴里,一路留下“呱唧”、“呱唧”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把背包抡到肩膀上,无奈地跟了上去。虽然现在已经快要十点了,但这个小镇还像没睡醒似的,街上几乎没有年轻人走动,能看到的都是六十岁开外的老年人,大多坐在还在滴水的屋檐下,张着没牙的嘴巴呆呆地看着灰色的天空。
“有没有双人间”巴基掏出证件递给柜台后的老头,后者眯着布满血丝的红眼睛,仔细检查着证件照片和面前留着胡子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
“有。”穿着格子衬衫和背带裤的老家伙终于把证件还给了巴基,他喉咙里“咕噜”了一阵,扭头朝身后吐了口痰,然后来来回回打量我们。“你们不是那种同性恋情侣吧我这里不收那种怪胎。如果你们是,还请另找别处去住,本店恕不招待。”
巴基把胳膊撑在柜台上,脸上挂着不耐烦的微笑“我说,你到底是要做生意,还是要婆婆妈妈耍嘴皮子”
“我的意思是,我能容忍很多事,”老头继续唠唠叨叨,但总算慢吞吞地回头从墙上摘下了一把钥匙,“哪怕你们关起门来吃快乐药丸也不关我的事。但你们最好别在我的地方胡搞。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回事,但在我这里,你们想也不要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巴基就把钥匙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晃了晃,问“多少钱”
“一天八十,加上停车位,算你们一百好了。”他就差明抢了,我可不信这破地方能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