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场意外发生的几天之后接受了吴警官的盘问,又在接受盘问的几天之后去某家鉴定机构进行了精神评估。托尼全程陪同,脸上的表情除了不耐烦,还是不耐烦。他说如果把在我身上损失的时间折合成金钱,并且记到账上,准保能让我重获自由之后被他奴役到死。此外,我还被某位前任神盾局局长请去喝茶。他人很好,还和气地问我喜不喜欢浮桥监狱。他说如果不喜欢的话,恐怕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有不少麻烦要处理。当然,进监狱不在其内,因为监狱永远是最简单的选择。如果我怕麻烦,他现在就可以在浮桥监狱为我预约一个豪华套房,然后和史蒂夫打个赌看我能活过几天。他相信他这次依旧能赢美国队长那个老小子。尽管尼克弗瑞看上去就像个退休的拳击手,或者提前谢顶的摇滚歌手,但他也许真有那么两下子,因为直到最后的日子来临,我都没看到过一张正式逮捕令。
至少那东西从没拍到过我的脸上。
不过在那一切发生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需要提一两句。在复仇者们忙着调查九头蛇是如何通过信号塔和电磁信号遥控我和医生自杀的时候,我和他们进行了几次友好磋商,并最终恢复了睦邻友好。我不会告诉你们打碎的花瓶粘回去就一模一样了,但至少没人提出来一脚把我踢出去自生自灭。
还有就是是的,是的,我就要说到了,不要催我,我和复仇者们坦白了。旺达说到做到,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半个字,也没再对我发动该死的“灵魂对视”。事实上,我有时候觉得她更希望我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这样她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了。我猜这让她稍稍有一点骄傲,尤其是我和她握手言和之后。这件事让她对我热情了许多,导致幻视常常用深沉的眼光看着我。
从头说起的话,你们还记得那天早上史蒂夫来找我吧我们稍微聊了一下。虽然我当时累坏了,而且脾气也不怎么好,不过他不是托尼,所以我们没有吵起来。他告诉我,这次发生的意外肯定会引起一些部门对我的关注当然,他们一直都在关注我。考虑到我身份的敏感性和特殊性,尤其是我还处在住宅羁押期间,警方必然会先对我进行必要的询问,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对我正式起诉,一鼓作气把我送进监狱。
“我知道,他们就指着这一天呢。”我一边听一边吃着早饭,觉得味同嚼蜡。
史蒂夫心平气和地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真正想把你送进监狱的是那些能从中得利的人。但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如果奈汀盖尔医生能为你作证,证明你是救她,而不是杀她,没人能强行把你抓紧监狱。”
这个名字让我畏缩了一下。
“她目前仍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史蒂夫轻声说,“别放弃希望,好吗凯茜也不希望你放弃。”
我不得不把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放回椅子上,不然就要泼到自己裤子上和地板上了。就算坐在地板上吃早餐,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