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想而知,就算我大半宿都在努力思考第二天该如何面对复仇者,天亮的时候我也依旧毫无头绪。或许我该写个演讲稿,把每个字都记住,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像个白痴选手一样背上一遍,最后等他们审判我。我还真就差点这么干了。我拿着笔,坐在桌前,心里想着我到底该他妈的怎么说,才能让他们不一脚把我踹进监狱的笼子里
结果我画出了一连串的火柴人。
罗杰斯队长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放弃治疗,开始随手涂鸦。我放空脑子,什么也不去想。马上就要开考但却连书都没看过一眼的人一定能理解我这时的心情。每画满一张我就把纸揉成团扔到墙角的废纸篓里我特意把纸篓放在那里,然后假装自己在投篮。目前我已经得了二十三分,一次都没失手。
我的第二十四分被罗杰斯队长截住了。他把那个纸团展开看了一眼,然后说“画得还不错。”
我压根不记得自己画了点啥,在他进来前,我正神游地中海呢。罗杰斯队长把那张皱巴巴的纸随手搁在桌子上,对我说“走吧,人大概快到齐了。”
跟他走之前,我瞥了眼桌上的画,那上面黑乎乎的一大片,应该是我拿铅笔涂出来的阴影。匆匆一眼之间,我只依稀看出自己画的好像是灯塔。我以前在海边基地的时候很喜欢看灯塔,认为那是一种象征神秘和未知的符号。当然,语文老师可能不会赞同我的观点。在语文老师眼里,灯塔只能用来指引人生方向,和密室、沾满鲜血的宝剑、总在黑夜进行的探险压根扯不上半点关系。
复仇者基地的会议室很有格调,既有两侧摆满椅子的长桌可供举行正式会议,也有随意组合的沙发好让朋友们商议事情。我进去的时候人虽然还没到齐,但也差不多了,里面弥漫着咖啡的香味,有人在说话,语气轻松,应该只是交谈。我跟在罗杰斯队长身后,感觉自己像个异类,又同时认为自己是个白痴。
这时,有人“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是个留着嬉皮士胡子的男人。如果把世界上的人分成两种,一种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一种扔到人堆里就会自动和背景融为一体,这个男人无疑属于前者。这是事实。无论是谁,一进门时必然最先注意到他。看他那张英俊的脸和脸上漫不经心的笑,你就料得到他生活中绝对不会缺少女人投怀送抱,但能受得了他的男人却是凤毛麟角。
他一边鼓掌一边对我说“瞧瞧,这不是蹦极小子嘛。”
我猜他就是托尼史塔克,但我猜不出“蹦极小子”是什么说法。后来有个好心人告诉我,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我邀请钢铁侠蹦极,结果自己半途退场,还顺手割断了史塔克先生的绳子。
“克林特呢”罗杰斯队长问。
罗曼诺夫回答“马上到,两分钟。”她说着看了我一眼。那天之后我就没法好好和她对视,于是赶紧在脸红之前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所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开个茶话会吗九头蛇和复仇者联合举办,酒水零食不限量供应”史塔克不耐烦地问。“我的时间很宝贵,队长,这一点我猜你知道。”
“是啊,我们都知道。但总得把那家伙的问题解决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