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大队长右手边坐下,绕着石柱对,就是这样”男人满意地看着江声将椅子放在了石柱右侧然后坐下,虽然江声与孔潮汐两人都在石柱周围,却根本看不到彼此,没办法产生任何交流,男人的视线不离开江声,握刀的手也不离开孔潮汐颈侧,只用余下的一只手向后摸索,又摸了一根绳索出来,抛到了江声身上,“绕住自己,把自己绑上。”
江声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绳子眨了眨眼,“怎么绑随意绑吗”
一直在屋外看着两人的常秋杉手臂平直地端着枪,瞳孔的惊惧放大却没有停止,喉头止不住的滚动,站在左侧的徐子杨也骤然回头看向他,两人的思绪明显撞到了一处。常秋杉闭了闭眼,额头上的汗滴直接滚落在地,背在身后的手也直接握紧成拳,是在告诉所有队员
保持机动状态,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手中捏了孔潮汐和炸弹这两个把柄的男人自以为已经稳操胜券,虽然身旁还有江声这么一个拥有各种可能性的变数,但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又赤手空拳的状态,男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毕竟孔潮汐都已经被她压制着折磨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肆无忌惮呢
所以在屋内愈发忙乱复杂的情况下,他显然已经有些顾不上屋外的常秋杉等人,只是偶尔瞟过去一眼确定他们没有其他动作便打住,他此时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江声和她手中的绳索吸引了去。
“按我的要求来,”男人的右手虽然还举在孔潮汐颈边,但他的眼睛却基本一直在看着江声,“先套头,然后把自己和椅子、柱子绕在一起,哎等一下”
因为需要转身才能将绳子绕住石柱,所以江声在将绳子绕在自己身上后很自然地就要转身将绳子套上柱子,然而她的动作才做了一半,男人就赶忙把她叫停。
“你这是要做什么想和你们的孔大队长沟通一下不要命了是吗看不到我手中的刀还在你们的宝贝孔大队长脖子上吗我有说让你转身吗不能按照我的要求来吗”
江声握着手中的绳子转回了身,脸上写满了无辜,眼中的平静也没有被男人的吼声喝退,“这不是在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捆绑我自己吗我后脑勺没长眼睛,不知道怎么背着身把绳子绕到石柱上。”
男人被江声的话顶得火大,“你是成心和我过不去,还是根本就不想你们的孔大队长好过所以其实你俩不是搭档,你就是要看我生气之后赶紧把她直接杀死才开心对吧天啊孔大队长,你看你们公安局居然出了这样的叛徒,这像话吗”
男人自己不爽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好过,他凑到孔潮汐旁边说道,又想挑拨离间。
江声勾了勾唇角,轻声笑了笑,“所以你把我叫进来其实是为了聊闲天你也是这么和我们孔队聊的吗给人家聊得都不乐意搭理你了。”
“你”
江声和孔潮汐应对男人的方式完全不同,虽然与前面几个被害者的求饶、服软或者认命都不相同,但明显江声这种四两拨千斤式的轻巧还嘴要比孔潮汐这种静默的抵抗来得更让男人抓狂。这般捉摸不定的不确定性和失去绝对控制的感觉让男人内心无比慌乱,所以情绪的起伏也更加激烈,就连一直都缜密的算计和思考都开始随着情绪波动而在崩溃边缘游走。
“你”
连着叫了两声“你”,男人都没有说出下一句话,江声转头看着蹲在石柱后面与她平齐的男人的眼睛,“我怎么了所以你的要求呢继续说啊,不说我怎么执行到时候执行了又说我要故意害孔队,也不能就这样给你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吧。”
男人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刀刃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在孔潮汐颈间留下新的痕迹,即便是痛觉神经即将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