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放慢了脚步,江声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常秋杉便主动说道,“最西边拐角处的那家卤水鸭店,刚才那对父子说过,这家店的主人和他们是老乡, 一个独居的男青年,最近这段时间行踪诡秘, 嫌疑度很高, 怎么了”
“这”吕派意有些犹疑地看了看正巧走在他身边的房东东,两人脸上都是一样的尴尬神色。
“到底怎么了”常秋杉眉头皱成了一团,“我记得你们两个今天是被安排在了西边那片区域搜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还是有什么图书情况直接说。”
“我, 我们早晨好像去过一趟常副队刚才说的那家店,但是那家店门关着, 怎么敲也没有动静,我们以为是废弃或者是要转租的店面就就直接走了”吕派意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下巴都快埋进锁骨了。
他旁边的房东东也是一脸复杂, 又是焦急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又是愧疚。
常秋杉问道“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是”两人异口同声,“门上与旁边的墙上灰尘都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经营的样子。我们敲了门也报了身份,但是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我们想了想就决定不在那继续耽误时间,赶紧去其他地方继续搜了。”
江声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边,还有一刻钟,她抬头与常秋杉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说道,“再去看看。凶手的反侦察能力超乎常人,按照他的行事作风和性格特点来推断,如果他真的绑架了孔队在屋中,而两天父子两人去找他时他都没有开门,那就说明他更不会给你们两个警察主动开门。”
“他既不信任任何人,又不想主动自投罗网,为什么会给你们两个警察主动开门所以,他要么在打完电话之后怕被发现所以跑走了,要么就在屋里拿孔队当人质等着我们主动进屋。按照我们行动的迅速性和搜查的范围性来说,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无论是车、人还是其他交通工具,都已经被封锁区域的干警拦下了,他就算插翅也是难飞。”
“所以,我们必须要再去一趟。”
“这几乎是我们,也是孔队,最后的机会了。”
吕派意与房东东对视一眼,悔恨写满了两人的脸。
重新盖上了大缸,男人又坐回了磨刀石前,虽然没有继续磨刀,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刀,男人的眼中就散发着非比寻常的光彩。这般场景看在孔潮汐的眼中觉得格外刺眼,她很快移开了视线,在屋中飘荡。
突然,男人床边的一本挂历吸引了她的视线。
兴许是先前光线太弱没有注意到,也兴许是孔潮汐看差了眼,然而在她第一眼看到挂历上的日期时,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推算起了今天的日期。
即便因为昏迷和昼夜颠倒她在日期上可能会有些迷糊和不准确,但是无论她怎么样推算,男人挂历上的日期约她脑海中的日期都无法准确重合,甚至相差甚远。她不记得男人有撕日历的习惯,所以
“今天,是几号”孔潮汐的目光看在日历上开口问道。
男人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刀,“怎么怕死”
孔潮汐没有接话。
男人又自讨了个没趣,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1月12号,记清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天才又传奇的孔大队长的忌日而今天我也将被书写进历史一个完美的犯罪,一个严重冲击了公安体系的完美犯罪啧,真是美妙”
孔潮汐忍住了回他一个白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