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等了会儿,道“我真想抽出你的魂魄来,放在魂灯里烧上几个月,每天我都去看你,到时候看你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看着我。”
钟清继续道“到那时你觉得这山上会有人来救你吗叶夔他会来救你吗我将你挂在青阳山的山道上怎么样试试他能不能在几万盏灯中找到你”
见云玦不说话,钟清道“又或是我把你的魂魄放在其他东西身上,蛇毒虫还是这山上的鸟雀你喜欢哪一种我忽然间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留在这山上也挺好的,你说呢”
钟清说着话,他站的那位置太好,窗户外树叶的光影就在他的脸上跳动着,他朝着云玦伸出手去,谁曾想云玦也没躲,他的手就这么碰到了云玦的脸,钟清其实心里相当意外,这孩子怎么不躲啊吓傻了他没敢打也没敢拍,可就把手这么收回来好像很尴尬啊,他正想着下面要怎么做,云玦终于开口了。
“你真想杀我,现在动手就可以,为何要说这么多,还是说,你只是想要逼我自行离开”
这孩子好聪明啊,钟清心中一跳,下一刻,他忽然笑了出来,他低下身道“你真以为我不想现在就杀了你吗”
云玦对上了钟清的视线,一瞬间,两人全都没有说话,钟清的眼睛在光影中恰到好处的模糊,又有那么一点光,冷嗖嗖的。
良久,云玦道“我和你从来没有见过面,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还要杀了我”
钟清的手顺势就往下搭在了云玦的脖颈上,他看着云玦道“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他慢慢地摸着这孩子的颈脉,同时迅速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也配有这种天赋吗你也配当修士吗不,你不配,让你这种下贱的人进入天衡宗,是对天衡宗的一种侮辱,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永远活在不见光的地方,虫子你知道吗就是你这样的,走出来了就是你该死。”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钟清一个人的声音,所以分外的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敲在人心上。
云玦看着钟清,少年的脸似乎格外的清秀,终于,他凑过去一些低声道“可是你也让我觉得很恶心啊,你说我要不要也杀了你”
“三日内你若是再来踏入这山上一步,我就杀了你,怎么样”云玦说话中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钟清压着他脖颈的手,掌中强大的灵力一瞬间绽了出来,钟清的身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在钟清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掌中已经放出灵力去抵挡,两股强悍的力量僵持着,云玦将钟清的手慢慢地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我倒是想知道,到时候是高高在上的天衡大师兄先杀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该死的贱种,还是我这个见不得光的贱种先杀了天衡宗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大师兄你说呢”
“你”
云玦打断他道“忘记了,像我这种贱种的命,怎么能和大师兄你的命相提并论”
钟清盯着他没有说话,看上去倒是没有丝毫落于下风,实际上他已经被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云玦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不送,大师兄。”
黑衣的少年留下几个字,接着回屋去收拾东西,再也没回头看钟清一眼。
操作不成反被秀这种事,大概就是每一个炮灰反派必然要经历的宿命吧,回到云须峰后,钟清坐在屋子里一个人冷静了很久,他在想一件事,为什么短短三个月之内,这个人的修为暴涨得这么恐怖
钟清反复想这件事,他觉得这事它根本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