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瞥了眼肆意卧睡连鞋都没脱的姜白,不禁摇摇头,“我将你嫁给陆绎,不过是希望你有陆家庇护,你可别举案齐眉,本末倒置了。”
可我已经动心了啊。
沉默片刻,姜白若有所思,“可陆绎救过我,按理说我欠他一条命。”
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严世蕃嗤笑几声,“他是必须要救你,你若出事,严嵩必定借此机会扳倒陆家。”
“你说什么”姜白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
姜白听她哥徐徐道来,大致是朝廷分为严、陆、徐、姜四派,如今皇帝不满严家独大,企图将陆姜俩家捆绑来压制严家,而严家当然不肯,但只得先破坏两家关系再逐个击破。
严世蕃悠然坐在姜白身旁,伸手摸着她的头,“傻白妹,你以为圣上为何下口谕让你同陆绎下扬州不过推动棋局而已。”
即使被她哥摸头安慰着,姜白还是久久不能回神,她花了半晌才总结出其中利弊。
“所以我活着或我死后查出凶手是严嵩,都利于陆家压制严家,但若我死后查不出是严嵩所为,那陆家就遭殃了”
望着严世蕃的点头,姜白生无可恋,想不到她的命如此重要居然能左右朝野局势太可怕了她还不想死啊
姜白突然想到什么,她颤颤巍巍地瞅着身旁的严世蕃,弱弱地道,“那、那庆哥,我活着不是对你不利吗”
难道是她哥派翟兰叶来杀她的可看当时严世蕃的反应他确实不知情啊
严世蕃上手就敲了下姜白的小脑瓜,“哥还会害你不成,你就好好待在陆绎身边,一切有哥在。”
姜白小鸡啄米式点头后,她哥亲自送她回房间,穿过长廊推开门,房间里的景象却是她没料想到的。
轻奢帷幔的客房里,陆绎翘腿坐在桌前抿茶,软床上今夏躺在半掀开的棉被里,手上绑着被松开的缎带,见状姜白顿时明白了,严世蕃这是打算带她来捉奸啊只可惜这捉奸未遂啊
“下官最喜欢的,何须由严大人亲自送来。”陆绎起着官腔道,起身微倾示礼,眼神扫过姜白一暗,侧头朝她开口,“过来。”
都不用撇头看,站在一旁的姜白已经感受到严世蕃低沉的气压,她哥估计正在发火的边缘反复横跳呢,陆绎啊就你这态度,你就可劲作死吧
果不其然,她还未踏出一步就被她哥伸手拦下,严世蕃似笑非笑地开口,“既然是陆经历最喜欢的,这房间怎么能有第三人呢,来人”
姜白与陆绎被侍女引领至另一房间,显然这间房的布置比客房奢华百倍,更偏女性化,尤其是地上铺的纯白地毯,姜白甚至觉得严世蕃在画舫里给她安了个家。
脱了鞋姜白赤脚就踏上地毯,我去这是真舒服啊怪不得她哥总有赤脚的癖好,这是真会享受啊
走近床帏,她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一榻床,姜白满脸疑惑,忍不住转身寻问,“大人,这只有一张床啊,我们该怎么睡”
话还没完姜白就直愣愣地定在原地,眼前陆绎早已褪下衣衫,只身着件里衣,有条不紊地脱下鞋,还望着姜白轻挑眉梢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的天听完这富有歧义的话,姜白感觉自己脑子都快炸了不行不行此刻的她太清醒了,如果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她连圆话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您看我这都受伤了,是不是该好好休息啊”姜白捂住胸口故作疼痛难忍,心想这话都明示成这样了,陆绎总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