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连滚带爬对陆绎求饶,“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您放过我吧”
“不知道带回诏狱。”陆绎冷着脸,一声今下,身后的锦衣卫齐刷刷地压走了李旦,看得出来他们手法非常强硬且粗暴,她时不时还能听见李旦的惨叫声。
啧啧啧姜白摇摇头,想着刚刚李旦吓得鼻涕都快出来的样子过于熟悉,得亏他没有抓陆绎的衣服之类的动作,不然按照陆绎的洁癖习惯,回诏狱更得吃苦。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感叹这些哎,毕竟姐也是下过诏狱的人,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欸欸欸陆大人您办案也不能砸了我的豆腐摊啊”今夏着急拦住陆绎,途中不小心蹭到他袖口,惹得陆绎心情非常糟糕,他嫌弃地拍了拍袖口的灰,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干得漂亮今夏,这老虎屁股就你摸得,你就该好好膈应膈应陆绎让他以后欺负你姜白站在一旁忍不住在心里给今夏竖了个大拇指。
“让开”岑福吼了一句,看这架势是打算拔剑护主,然而佩剑还未出鞘就被站在旁边的姜白一把给摁回去了。
场面一度显得十分尴尬。
岑福自然是怒视着她,单瞧目光就能把姜白啃了,而今夏和大杨很是惊讶,显然是没料到她会出手阻拦,陆绎依旧是皱着眉,脸色没比之前好多少。
其实尴尬的不光是姜白眼前的三个人好叭,你以为她不尴尬吗
实不相瞒,她是想阻止岑福拔剑,但她刚刚就想了一下而已,结果身体比脑子还迅速,她的手直接就摁上岑福的剑柄,她也不想这样的好吗
今夏脑子转得快,干笑几声打破尴尬的局面,“其实我这个豆腐干也不贵,您给我二两银子就成,您把银子给我,我立马就走人不然我回去没法给我娘交代。”
“给银子可以,手能放开吗”陆绎抬眸盯着姜白,显然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要命了,陆绎眼神杀人啊
姜白看着陆绎喉咙一干,不自觉地咽咽口水,她连忙撇头视线错开陆绎,对岑福说,“我可以放手,但你得好好递银子,别不尊重人。”
话完姜白的手迅速从剑柄上移开,退步小跑躲在今夏身后避难,怂得十分专业。
“一丘之貉。”陆绎眼神从姜白身上移开,甩下四个字直径穿过他们身旁走了,颇有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气势。
今夏收下岑福扔给她的银子顿时心情大好,一把揽过姜白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家,她也没好意思拒绝,一路和今夏说说闹闹回府了。
“慢、慢着点小姐,后边都跟不上了。”次日清晨的京城大街,陈叔被姜白拉着跑得够呛,气都快喘不上来。
“他们都跟上来我还怎么问事啊,叔这一天到晚忙公务,我都见不到您人影。”姜白终于慢下来,撇过头问陈叔,“叔,我问您啊,我在进大理寺卿府之前是怎么维持生活的啊”
“这事叔也不大清楚,只记得小姐早年间是位佛爷,后来入府这消息才被人压下去。”陈叔见小姐对佛爷一词疑惑不解,于是刻意压低些声音对她解释,佛爷是泛指那些不告自取的人。
认真的吗。
不告自取那不就是小偷吗
姜白觉得自己都快气晕过去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初陈叔强调小姐明眸手巧四个字了,这哪里是什么明眸手巧,分明是她偷东西眼疾手快吧
怪不得她脑子居然跟不上手速,敢情是她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