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在混沌游离,突然冰凉黏腻的击打感,扒在姜白鼻翼未坠落的水滴阻挡了她的呼吸,刚想抬手抹把脸继续睡,一发而动全身。
卧槽我是被半夜拖出去打了吗
姜白猛地睁开眼,她身体的每个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刚睁的眼睛竟然也酸涩发肿,自动分泌着缓解神经的眼泪,眼前景象发黑恍惚,她只能大概辨认眼前站了一些人,其中一个全身以大红色为主。
“很少有女子能挨过两日诏狱,嘴还挺硬。”
姜白还没缓过神来,只暗自琢磨说话的人应该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人,她使劲眨眨眼将眼泪挤出视线才换的清明的景象。
我是瞎了吧
大红贮丝夹底,内衬云棉妆花飞鱼,肩披锦黑皮绣金,腰佩绣春刀,再配上那熟悉的俊俏娃娃脸,尽管那娃娃脸现在凶神恶煞的要审问她,但是在眼前的人就是她刚刚追剧追完的陆绎大人啊
“但是吧,我这个人呢,没什么耐心。”陆绎说着拿起一把刺骨小刀,在手中打量着。
望着那绝美的容颜,姜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追剧的时候,姜白不是没梦到过自己白嫖陆绎大人,然而当命运之神真的把她扔到陆绎大人的面前时,她真的怂了。
毕竟自己又不是女主角袁今夏,开局还是如此呃蒙太奇戏剧般的见面,她真的觉得如果下一刻自己还不交代什么,陆绎手里的那把刀就要插到她身上来了
“还不说”陆绎开始不耐烦,直接两大步,挥着刀就直奔她而来。
“停我说我说您别动手”姜白尖叫着,这简直就是她人生里最迅速的回答了。
刀停了,停在姜白左手手掌上,锋利的刀刃还是刺破了她的手心,从切口上渗流出小股鲜血,疼的她脑仁发麻。
陆绎收手,把带血的刀随意扔在刑具盘里,双手叉着腰,等她回答。
“你们想知道什么”吓得鼻涕都快出来了,姜白吸吸鼻子,声音里充满着委屈,但又认命的被五花大绑地坐在那里。
什么绝美的爱情、凭借剧情破案、走向人生巅峰她在想桃吃,她现在就想回家
“你觉得你该交代什么。”沉稳的语调搭配陆绎牌不屑凝视让姜白心尖一颤,又飒又可呜呜麻麻他又诱惑我
深呼吸口气,姜白稳稳情绪,“大人感兴趣什么,小人便交代什么,大人不用打太极,小人不过是想活命。”
陆绎刚打算开口就被进来的另一位锦衣卫小帅哥打断了,小帅哥弯腰在陆绎耳边说些什么,这边姜白的眼睛又冒金光了,哇活的岑福诶两个人真配如果没有今夏,她可能就吃这对c了
当然,花痴归花痴,姜白还看见陆绎逐渐皱起的眉头,外加岑福说完后,主仆两人对她别样的扫视,姜白被盯得背后发毛。
一阵稀碎的脚步声,昏暗的诏狱里来了一波人,以中年男性为首后面跟了不少侍女,看起面料不凡又不似达官贵人华丽炫耀,显然是属于锦衣卫与囚犯之外的第三类人。
“小姐受苦了”中年人先是给她鞠躬,紧接着乌泱泱的侍女齐齐刷刷地朝她鞠躬,整齐度堪比女团跳舞。
中年人朝陆绎的方向侧身,伴随着有涵养的假笑,显然是示意陆绎放人,陆绎没说什么,挥挥手让锦衣卫松绑。
终于自由的姜白高兴得差点从老虎凳上摔下来,右手颤颤巍巍的搭上一旁的侍女的肩膀,侍女搀扶着她慢慢挪动着。
“小姐给陆经历添麻烦了,大人托臣给您道歉,说小女顽劣妨碍陆经历办公,回府定严加管教,只是这误会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