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本就瘦弱,而且簌簌刚刚穿过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刚才那一脚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懒得搭理这个呱噪的佣人,靠在院内一棵大树旁,沉着脸冷冷道“走开。”
婆子第一次见这野丫头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
印象里这个野丫头很懦弱胆怯,好欺负得很。
婆子正要发火,一抬眼却发现今儿这野丫头有点不对劲。眼神有点锐利,看上去凶巴巴的。
“你、你干吗。”婆子退后几步。
簌簌弯了弯唇角“在想你哪儿来的胆子,竟敢打我。我也姓乔,往前推几代,我和瑄城乔家的人还是同个祖先的,你忘了真计较起来,你打我那是以下犯上。去警局告你都可以。”
婆子不过是个佣人而已,惯会见风使舵,一向欺软怕硬。
说实话,野丫头曾经在哭泣的间隙和某个佣人讲过,说大少爷是她亲哥哥。
只是这话她只说过一次,后来大家再问她,她就只在柳树下哭,再不提这话了。
加上太太和小姐们对她态度不好,佣人们都觉得她是在说谎,没人信。
偏野丫头来的这两天,大少爷正在学堂念书,还不到归家的时候。谁也没办法揭穿她。
只是这丫头再不济,也姓乔。和主家是一脉相承的。
见她横起来,婆子反而没了胆子。
左思右想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的话,太太和小姐们是没事的,作为佣人自个儿是唯一遭殃的人。婆子怕了,慌不择路直接跑走。
到底是被支使惯了。婆子临了离开前,还不忘太太的吩咐,迅速地把院门关上,落了锁。
婆子这一系列动作实在是太快太溜。
以至于簌簌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远。
听到院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簌簌忍不住高高“喂”了声。
你跑归跑,好歹把院门开着啊
从外面把锁扣上算几个意思
婆子一路跑到通往前厅的走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正打算到厨里看看,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你对就是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说话的是名穿着洋装的摩登少女,头发卷成时下最流行的样式。身量高挑,略施脂粉。很漂亮。
婆子一看二小姐来了,心里咯噔一声。
知道问的是那野丫头的事情,就停了步子低头答话“带到柴房去了。”
“听说,她是因为指出来我姐要偷偷溜出府跑去花会玩,才被我妈罚了的”
“是。”
乔枚摇着扇子走到婆子身边“罚的重不重那花会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我妈不让我们去玩。但我姐早就想偷偷跑去看看了。那丫头说见她要偷跑出去,应该是真话。至于我姐说的是真是假那就不一定了。”
她嗤了声“我妈说要罚野丫头不假,但你们也别看人好欺负就乱下手。有点轻重才行,懂不懂”
家里这位二小姐,平时性子骄纵得很。连老太爷都拿这个孙女儿没辙。
佣人们在她面前不敢大意。
就算听见了她在这边说大小姐的坏话,就算大家都觉得大小姐人好心善,根本不像是她说得那样,可是谁都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反驳她。
此时此刻婆子更不敢说真话了,连声应着“是是是,二小姐说的是。我一定会注意的。”
乔枚不过是回到府里听说了那野丫头告状后被罚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