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已经这样了,也要给那个女子有个交待,摆明她们杨家的诚意。
“可知那女子是谁家的姑娘,我们杨家前去提亲。”
提亲,小武脑袋一翁,陡然记起那女子一直是着妇人打扮,这么说,少爷睡了一个已婚的女子,这要是让那女子的丈夫知道了,他家少爷给他戴了绿帽,会不会拿刀砍了少爷。
心下骇然,当下就替他家少爷着急,少爷啊少爷,虽说你一直守身如玉,还是童子鸡一只,可也不能饥不择食,连妇人都不放过啊,这可如何是好
杨老夫人见小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久不回话,不禁担心道“有何难言之言吗”
可不是有难言之隐,少爷睡了别人的妻子,这话要说出去,老夫人不得当场气晕。他可不敢乱说,少爷闯的祸就让少爷自己收拾好了。
小武道“没有,没有,老夫人,这个小的也不知,您得问少爷。”
杨老夫人已经等了多年,早已等不急了,道“小武,你快去把少爷喊来。”
小武领命,连滚带爬地跑回少爷的院子,见到杨钧翰就一下跪在面前,哭丧着脸道“少爷啊不得了啦小的被逼供,老夫人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啦”
杨钧翰刚刚沐浴完,头发上还滴答着水滴,昨夜没睡好,腰酸背痛的,想到昨夜的情景,杨钧翰有点伤脑筋。
他记得明明是靠在床边的,也不知道怎么早上醒来时,他居然睡在床上,与那个女人还同盖一条被子,好巧不巧两人同时醒来,大眼瞪小眼,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还好两人是和衣而睡,他装着若无其事地下了床,留了句,晚点过来签合约,就故作镇定地离开了客栈。
“小武,你找个人马上启程,去苏城打听点事。”
小武还沉浸在少爷有可能被别人砍的危险恐惧中,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家主子,“少爷,您没听见小的刚才说的吗老夫人都知道了,还有那那少爷你可怎么办”
“稍安勿躁,你且先去办事,我娘那边我自有定夺。”又对小武吩咐了一些相关事情。
看着小武离去,想起要去对付他老娘,杨钧翰按了按太阳穴。
宁情睁开眼后,脑袋一直一片空白,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时辰,她只记得昨天喝酒后说到做胭脂,后面就基本不记得了,她是如何回到客栈的又是如何与花老板睡在一起的
特别是睁开眼时,她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的,对于出现在枕头边的一个男人,她还以为眼花了,一直看着他,等待着他凭空消失,然后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奇怪的梦罢了。
可她瞧见他坐起,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还帮她掖好被子,说了句话,最后开门离去。
一定是假的,再睡会,于是闭上眼睛,可脑袋愈发清醒,根本没有半点睡意。在床上碾转反侧半天,实在睡不着,口又渴得不行。
索性起床,喝了杯凉茶,打开窗,看着天色,已经是中午时分,怪不得睡不着,原来睡这么久。
这时,有人在敲她客房的门,她应了声,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提醒她客栈要关门歇业,老板和他都要回家过年,她是最后一位客人,都等着她了。
宁情赶紧收拾东西,退了房,在客栈老板和店小二探究的眼神中匆匆出门。
她前脚出门,客栈后脚就锁上了大锁,宁情背着包袱站在一旁的大树后面,目送他们离开,又回到客栈门前。
因为她记得花老板说要来同她签合约的,这是她此行的目的。
阳光有些暖暖的,热烈的,照耀着整个福清城,同样照耀在宁情身上,一点冬天的寒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