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关系已有些疏离,有些面场还是要顾的。
宁远山上前抱拳作揖,“陈老弟,小女顽劣,烧了府上的一片林子,属实老哥我教管不严,现领她前来赔罪,望陈老弟海涵。明日我便派人前来修葺围墙,重新种上烧毁的树木,你看如何”
陈旺祥心里不好受,今日是他盼了许久才盼来的陈家长孙的满月宴,他看得有多重,从这日的热闹程度就能看出。
本想给孩子积福祛灾,求一声平安顺遂。眼看就要圆满结束,可
陈旺祥看向宁远山身后的那个孩子,十一二岁,圆脸圆眼,本来应该白皙粉嫩的脸上沾了许多黑灰,正盯着他看,眼中毫无畏惧。
陈旺祥生相威严,不怒自威,许多小孩见他都怯,哪怕是年纪稍长些的见他都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
他亦早已习以为常。
今日猛见一个胆大的,竟敢与他对视,且毫无怯意,似乎还在等着他注意她,有话要说。
于是,沉声问道“你就是宁情”
大眼睛点点头,似乎是抓住了机会。
开口道“陈伯伯可否不要听说他们传给您的信息,而是听我说说缘由,再决定是否拿我问罪”
陈旺祥见此子眼中展露真诚恳切,并未见闪烁躲避。
他看人向来有几分准,觉得这孩子现下所言十之八九发自内心。
但不管出于何理由陈旺祥都不愿,毕竟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日烧掉陈家的林子。
“如若我并不相信你所言你还想说我听否”
宁情脸色郑重,完全不像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
“如若连陈伯伯也不相信,只听一面之言。那么我将去衙门告状,不,应该说我本来就要去衙门告状。只是去之前,先来向您解释。如果您不愿花上半盏茶的功夫来听我说。那么我就不费唇舌,立马就去衙门告状,告陈府里有人要谋我性命。”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大惊。
宁远山出声呵斥“你胡说什么赶紧闭嘴。”
张如兰却眉头蹙起,她生的她懂。这孩子虽顽劣,心性肆意,但是大奸大恶,诓害他人之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撒点小谎虽时常干,可这样的大谎话,她应该没这个胆。
本想问个清楚,但是宁远山在场,在外,听从夫君之命。
她要问也得等会才能问。
陈家大公子陈伯仁比宁情晚来几步,进屋后,一直站在他父亲右侧。
此刻怒道“你怎么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们陈家何时要谋你性命现在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倒打一耙,真真是栽赃陷害。”
“你一个半大孩子,平素与你们宁家无冤无仇,何来谋命一说再说,今日是我长子的满月宴,再蠢也不会选在今日。”
“你怕不是怕我们陈家怪罪,编的满口胡话吧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术如此不正。幸亏那事作罢,不然真是家门不幸。”
陈伯仁言辞凿凿一通下来,似乎已经认定宁情是为了逃避责任编的胡话。
宁远山听陈伯仁这样,脸色顿时不好看,自己的孩子再不济,也容不得一个外人如此含沙射影。
那件事情本是两家之事,牵扯不是一言两语的事,被陈伯仁来出来羞辱,宁远山心之愤慨。
“小女还未说出始末,陈大公子怎么就断定小女所言非虚如此断言,并不是明智之举。还请大公子容小女说完,再做定夺。”
陈伯仁还想辩驳,被陈旺祥用眼神制止。
陈伯仁认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