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口渴难耐,手摸向床边的柜子,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备茶水吗
她真生气了,连茶水都不帮他备了吗以前可不这样,两人闹的再不愉快,她作妻子的本分,总是从来不怠慢。
起了身,去倒了茶水,喝了一杯,解了渴。
再去上床,却发现床的里侧,被褥依旧整齐。
脑袋突然想起几日前,她让他签署的和离书。
心中一惊
她不会真的走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离开他,唯独宁情,她绝对不会离开他陈季礼。
可为何心中有一丝慌乱
陈季礼转身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上油灯,屋子里亮堂起来。
他看向她的妆奁,都在。
他就说嘛她怎么会离开他
心落回原处,
那里面装的都是她的饰品,平日里他回来,许多时候她都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里面装着些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总归不过是些女儿家的饰品。
暗自笑自己多虑。
可她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想到这几年对她确实有些过分,她左右不过是想要个孩子,既然已经成为了夫妻,只要她识趣,给她一个孩子又何妨
视线却扫到墙角的地方,那里不是有口箱子的吗怎么没了
那口箱子是她的陪嫁
陈季礼心中一沉,迈开步子,打开她的衣柜,空的。
再打开她的妆奁,空的。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好像除了这几样,没有再能证实她还在的东西。
陈季礼翻遍了屋子,竟然找不到属于她的东西。
她是真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眼前一直晃动的是那晚她决然离开的背影。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出门前,陈季礼见到沈妈妈。
“你去让她搬回来,离府出走,成何体统,一点规矩都不懂”语气满是谴责。
沈妈妈看了眼少爷,言语间,有些许不敬,“都和离了,老奴是请不回来了。”她是奴,理应是没有资格同主子置气的,可想到夫人,她就忍不住。
那几日,她瞧着夫人不对劲,还赏了她许多的首饰和银钱,说是给她养老的傍身钱。
果不其然,那天夫人支开了她,收拾了东西,早早的作好了离开的打算。等她回府,已是人走楼空,知她不识字,就留了一些口信给她,让她不要担心,保重身体。
想到这些,沈妈妈就难受。
“你同她一个鼻孔出气,我向你说,不就是同她说吗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地把她请回来你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许是沈妈妈的不敬惹怒了他,陈季礼心里有些窝火。
这段姻缘里,从来只有她向他低头,如今他已经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已经让了一大步,她理当要知足。
“老奴并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陈季礼听着不对劲,可依旧认为她是在怄气。
“沈妈妈,她一向跟您亲近,您不知她在哪里,觉得我会相信”
“老奴确实不知夫人如今身在何处,少爷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奴句句属实。”
难道她真不在府中那她会去哪里她的父母哥嫂都搬离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