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情点头,她知道花老板名下经营的胭脂叫花颜,花老板提起过,经营得不算好,每年的盈利在其他产业中算是垫底的状态。
何掌柜道“我以前就是在花颜,后得花老板信任派遣到东家名下。据我所知花颜作场牛髓还有存货。”
宁情明白过来,“何掌柜的意思是去花颜运些过来应急”
“是的,东家。”何掌柜说“所以,昨日我就来了福清城,也去花颜问了,那边同意匀些初见应急,可是花颜有严苛的制度,需要花老板的印章和一份专用的单据才能出货,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库房也不会发货。”
宁情明白,配料类属于入库材料,如今反过来要出库,肯定需要手续。为了防止作场的材料被人私底下倒卖,很多作场都有这样的硬性规定,初见也是如此。
何掌柜提到印章,宁情想到花老板前些天交给她的印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何掌柜连连惋惜道“因着这雪灾,花老板现在同样被困在了其他地方,归期还未定。单据在花老板商行的账房里,可那账房只有花老板一人能进,光这一点就没办法。还有那印章,花老板不在就更难没办法了。现在初见是唯一的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说到此何老板焦急不已。
宁情思量着,印章手上有,就是差单据了。
“如果有印章是否就能进花老板的账房了”
对于东家的问题,何掌柜想了一下,答道“印章属于花老板的私人专属,有些单据认印章不认人,照理说如果有印章是可以进花老板的账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得去商行问问那边的掌柜。”
何掌柜话说完,联想到东家与花老板的关系,东家又有此一问,隐约猜出东家手上有花老板的印章。
何掌柜因为牛髓停工事件过大,他没法定夺才有此一行,本没有抱任何希望,没想到意外的收获。
“东家,我去商行问问掌柜,再来回禀您。”
宁情点头,“那就麻烦何掌柜再冒雪跑一趟了。”
何掌柜起身道“东家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事。”说完就告辞了。
宁情摸向腰间,因为印章太贵重,她怕弄丢了,所以随身带着。没想到还真排上了用场。
花老板真是她命中的贵人。
宁情现在住的宅子本就在福清城,何掌柜一个时辰后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只要有印章就能进花老板的账房。
宁情想到不用停工,心中大喜。
事情迫在眉梢,宁情当即随何掌柜出了宅子。
因为银环蛇的事情到底现在处理得如何了,还没有得到确定的消息,她还不方便露面,只能以面纱遮面。
可能是老天注定,此行虽然解了初见的燃眉之急,也让花老板与宁情的缘分走到了终点。
事情很顺利,宁情拿出花老板的印章,商行的掌柜让宁情进了花老板的账房。有了专用单据和印章,牛髓在当日的晚上就运到了初见。
宁情因为银环蛇的事情还未解决,自然暂时回到福清城的宅子。
不过宁情再没有拿起过话本,一连几日都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有一日,她唤来护院,问了小泥鳅的情况,护院说小泥鳅和他的妹妹都已经安排妥当,再不会受制于人。
宁情知道那两个孩子是银环蛇的重要证人,花老板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待到冬雪消融,宁情二话不说就启程回清水畔,无论那宅子里的下人们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宁情的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