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情走过去,芽儿面前的箱子,里面放置着几个妆奁,妆奁样式精巧,镶金描银,芽儿打开了几个,金银珠宝、玛瑙翡翠一应俱全,在初起的冬日里,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宁情抹了下额头,哪有这样送东西的。
真是太霸道
天气凉,张如兰起得晚。听到婆子说院子里送来了许多东西后,张如兰就出来瞧瞧,这一瞧,同样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这些都是那花老板送来的”
宁情点头。
吃惊过后,张如兰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前面青砖瓦房。
沈妈妈手里拿着的包裹,也不知是何物。隔着布料感觉是皮毛之类的,稍稍扒开往里瞄了一眼,果然是动物的皮毛,应该是少爷拿给夫人的御寒之物。
少爷一向对夫人冷淡,如今竟然知道天寒,会买来衣物关心夫人,沈妈妈心里有些许安慰,到底是知道疼人了,也算长进了。想当初若是像现在会关心体贴人,两人又哪能走到如今地步。
看到院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再看看手里的这点,沈妈妈知道少爷终是逊色了些,此时拿出就有了厚薄之别,还是过两日再送与夫人吧。
陈季礼被张如兰喊来用饭之时,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宁情吃了些杨钧翰带来的小食,就没有来厨房。
陈季礼吃完,正准备离开,张如兰当然知道他一早就来过的事,见他不知如何与宁情相处,来这清水畔住下后,也没有半点进展,看着正是让人着急。
“宁情在房间里,你去看看,陪她说说话。”
陈季礼挺拔的身躯顿了顿,他何尝不想,可想到早上那一幕,那种心痛窒息的感觉令他却步,他怕去了,听到更加让他心碎的事情。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她,每次对上她那陌生的眼神,都会让他的心揪起来疼。
本想成全她与花老板,可在查到一些事情后,又担心她的安危,于是赶来清水畔,只是觉得离她近点,或许能帮到她。
“她忙,我就不打搅了。”
他知她并不愿见他,能偶尔见上她一面便好,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就能安心了。
陈季礼已经想通,误会了她那么多年,几日就想赢得她的谅解,怕是不可能。
张如兰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道“帮我去搬点东西。”说着就起了身,往边上的正屋走去。
陈季礼心里明白,张如兰是在帮他,可脚下的步伐依旧沉重。
“季礼,过来,帮我拿下那个箱子。”已经进到宁情屋子里的张如兰,故意拉高声调。
宁情正在调新品,张如兰的声音如炮仗响在耳边,她听到陈季礼的名字时,眉头本能地拧起,眼帘紧闭了一下,又睁开。
看着手里的量勺,宁情垂下眸子,继续手里的活。
陈季礼停在门帘前的脚步不得不迈进屋子,抬眼就看到宁情方才的表情,心脏宛如被一只手捏紧般难受。
他忧伤地目光越过那张娇俏的小脸,笔直走到张如兰边上,抬手就托下了一口红木箱子,放置到地上。
闻声而来的婆子们,麻利的把箱子抬了出去,张如兰超陈季礼使了个眼色,也紧跟着出了门。
陈季礼默默地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伏案的女子身上。
她姣好的脸庞低垂着,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打在白皙如玉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卷翘的睫毛如一排小扇子,随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