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城东最大的那家,一个女人在那说用了他们家的妆粉脸烂了。”
“什么牌子的妆粉”
“说是初见的。”
“初见就是横空出世卖得特别好的那个”
“是的,是的。”
陈季礼下楼就听到伙计们在议论初见的事,顿感事情不寻常,他止住脚步仔细询问了那个送货的伙计。
听完后,本来回府的陈季礼,马上转头去了隆鑫胭脂铺。
城东隆鑫胭脂铺骑马需要小半个时辰,陈季礼快马加鞭在铺子打烊前赶到。
隆鑫胭脂的掌柜见到陈季礼,马上热情地迎到里间。
沏上茶水,两人落座。
陈季礼开门见山,“蒋掌柜,今日前来没有其他事,就是来打听一下白天那个女客的事。”
蒋掌柜今日一下午都为这个事情发愁,这事情一出,必定会影响他们隆鑫胭脂的生意,陈季礼一问,蒋掌柜满肚子话要说,再说陈季礼是上游供货商,两人之间又没有利益冲突,蒋掌柜没有隐瞒的必要,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老板,事情这样的。”
“今日巳时三刻左右,一女子出现在我铺子中,手里拿着初见的妆粉,还出具了购买时的票据。”
“指着一张发红的脸,说是擦了妆粉后导致的。本来我们做胭脂的就特别怕出现这般事情,影响店铺的口碑,我这铺子开了十来年,一直谨小慎微,出了这事我连忙答应赔银子了事。”
“可那女子说不接受银子,要讨个说法。于是在铺子里大吵大闹,而后更是以死相逼。”
“这初见在我铺子里卖了有几个月,不瞒您说,东西做得确实惹女客欢喜,确实好卖。当初我拿货时就担心用料,还让我夫人试用过,确定没问题,才让进铺面卖的,哪曾想如今出了这般事情,今日这事出了,这初见的胭脂我暂时下了柜,等初见的东家给了说法再决定卖不卖。”
陈季礼问“蒋掌柜可看清那女子脸上是疹子还是皮癣”
讲掌柜道“那女子闹得没眼看,我们只好请来大夫,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说是有可能是妆粉所致,也可能是其他,只是开了些涂抹的药膏。”
“但那女子一口咬定是妆粉所致。”
陈季礼又问“那女客可是熟客”
蒋掌柜摇头,“我这铺子开了十多年,女客成千上万,虽说不能一一认出,但是多来几回,我都有些印象,这位倒是眼生得很,应该在我铺子里来得少。”
“不过有人认得她,说是就住在城西柳江巷子里。”
陈季礼听到此,起身,“我明日派人过来查,劳烦掌柜抽个伙计过去帮我认认人。”
蒋掌柜道“伙计没有问题,陈老板只管使唤,陈老板是说此事不寻常”
陈季礼点头,“我不确定,如果只是个案,那就好说,如若有多人出现问题,初见就需要重视配料是否出了问题。”
陈季礼沉吟片刻,“还有一个可能,初见新开,又售得如此之好,难免会遭同行眼红嫉妒。”
蒋掌柜点头表示赞同,过了片刻又不解道“陈老板与这初见也算得上同行,而且初见占了陈老板的悦己不少份额,对悦己影响不小吧为何如此关心初见”
陈季礼笑而不语,随后告辞。
出了铺子门,外面已是银月当空,想到父母,陈季礼马不停蹄地回到府中,刚踏进门槛,陈旺祥的声音传来。
“我不来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陈旺祥的声音大如钟鼓,带着一股子早已压制不住的怒火。
屋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