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进来后就把门关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杨钧翰面前。
“东家,您交代的事情小的查出来了。”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个小布包放在了杨钧翰面前。
“嗯,我先看看,后面的事情你先不要查。”杨钧翰交待着。
那人道“东家,小的无意间发现老爷的一件私事。”
杨钧翰眉头一拧,此人是他的心腹,只要是关于他的事,事无巨细都会提醒。
“讲”
那人道“那日小的去查一个旧人,那旧人住在十里荷塘那边,小的蹲了几日都没蹲到那位旧人,倒是看到了老爷的马车数次。”
“十里荷塘那边好几个茶楼,开始小的以为老爷是来此地喝茶的,可连着数日都来此,小的就好了奇,想着哪家的茶水如此的好,引得老爷天天来,便跟着老爷的马车走了几步。”
“哪知老爷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门口,里面不光有女人的声音,还有小孩的声音。”
听到此处,杨钧翰眉头皱得更深,心里约莫已经猜出了几分。
那人接着道“小的便走到边上,爬上墙头,望里面一瞧,看到一个貌美的女子抱着一个一两岁的男孩,那男孩见到老爷一口一个爹的。”
听到此,杨钧翰单手撑起额头,他爹向来风流,如今又闹出这一出。
“此事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
“小的知道,那女人和孩子的地址小的一并写在上面。”
说完,那人便退了出去。
杨钧翰拿起布包,打开,里面有一扎卷起来的纸,解开系绳,一页页看下去。
看完后,杨钧翰原样扎起。
起身,走到更里面的一间账房,进去后,里面是一排排木柜,每个木柜上都标有年月日期,且用铜锁锁上,木柜门打开里面是一排抽屉。
他走到角落的一处木柜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像这样的一卷卷的纸有十多卷,他把手里的这卷放进去。
差不多了,他要开始清扫煜园了,以后煜园只有娘和他,还有宁情。
“宁情姐姐吃饭啦”芽儿掀开门帘,探头进来朝宁情喊道。
“他是不是又来了”宁情头也未抬地看着账本,手里的毛笔迅速地写着。
“嗯”
“你还是帮我把饭留着。”等陈季礼走了再去吃。她娘果然不是吓唬她,第二天就让陈季礼过来吃饭,一日三餐的那种,宁情已经被张如兰闹得没脾气了,谁让张如兰是她娘,生她养她的亲娘,谁的话她都可以不听,唯独不敢忤逆她。
张如兰让陈季礼来,宁情只好各种借口不去吃。
芽儿道“老夫人说了,让您今日务必去用饭,也不让给你留饭。”
芽儿已经知道外面那位就是宁情姐姐的丈夫,老夫人吩咐他们必须叫那位姑爷。
她同秀萍姐一样,在她们心里花老板才是宁情姐姐的姑爷,让她们叫都憋着没喊。
倒是其他几位婆子叫得亲热的很,芽儿听着真刺耳,为花老板不值。还好宁情姐姐心里应该有花老板,外面那位来了以后,宁情姐姐可一次都没露面。
那位也是位奇怪的,话很少,好几次站在宁情姐姐的门前徘徊许久,就是不进,看着又怪可怜的。
她说给秀萍姐听,秀萍姐说,活该
久久没有听到宁情姐姐的回话,芽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去复命老夫人定要怪罪。
左右为难之际,秀萍姐从大门口进来了。
秀萍姐一边用围腰擦着手,一边轻声问“怎么说”
芽儿摇头,“宁情姐姐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