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情”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黑夜下他的身影格外颀长, 有些孤寂落寞之感, 宁情毅然回头, 小步跑回自己的院子。
张如兰在宁情走后, 就在屋子里和婆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们宁家可算是在京城站住脚跟了。”
婆子感叹道“是啊夫人也算是心里舒坦了。”
“可不, 那两年可真是愁煞个人啊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张如兰说着还拿着帕子拭了下眼角。
“少爷也是被人做了笼子,着了别人的道, 现在醒悟了, 以后夫人就像从前一样, 过好日子去了。”
“说起来, 那两年不是季礼帮衬着, 我们宁家真爬不起来。”张如兰道“这缘分也是奇妙,以前啊两家怎么也谈不拢, 还以为他们俩的婚事就那么黄了。后来宁情非要嫁给季礼,这婚事还是办成了, 虽然我们宁家吃了大亏, 可想到宁情如愿了, 倒也值得。”
“哪曾想到刚到京城我们峰儿栽了大跟头,反过来还是靠季礼东山再起。”张如兰摇头道“我也算是明白了个道理,人这辈子其实没有什么得失,失去的东西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
“夫人说的是。”婆子应和着。
“你说现如今宁情又和季礼这般,我哪有什么好日子, 她一日没个归属,我这做娘的心里哪里好过。”
“本来是有些担心回来瞧瞧,顺便走走老姐妹,”张如兰把帕子重重地拍在床沿,“宁情如今过的乱七八糟,这个样子我怎么去走。”
张如兰向来爱面子,宁情和离的事在她认为就是丢了天大面子的事,想着不知道有多少人拿着这事笑话她呢
宁情进屋就听见这一句,“娘,有什么不能走的,想去就去,既然是老姐妹,又何必担心脸面的事情,谁家还没点不如意的事。”
张如兰见宁情进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不会多留会”
宁情想起刚才的一幕,“娘,您以后就别做这种让女儿为难的事情了,我已经同他说清楚了,以后您就别操心了。”
张如兰一听,不对,“什么叫说清楚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张如兰听着就火气上来了,“我把你推出去,你就这样对人家”
“娘我们已经和离了,他还搬到我院子前面住,当然要把话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对大家都不好。现在李霜霜走了,又来寻我,我就那般作践自己定要跟他回去吗”
李霜霜走了的事情,张如兰早从沈妈妈那里得知。
“你一个女人跟自己丈夫置什么气,那女人走了就了更好,这不一直是你希望的吗如今他来接你,你就回去好好过日子。”
“娘,我对他都没那份心思了,更别提回去的事情了。”
“什么心思不心思的,过日子而已,那些情啊爱的能当饭吃,真是没活明白。”
宁情不想继续和张如兰说下去,提步离开,她是长辈,都是对的。
张如兰见回她自己屋里,赶紧道“以后季礼来清水畔都在这边用饭,你若是不同意,你娘就绝食。”
这是她想了半天的招。
宁情已经抬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娘,您什么时候回京城。”
张如兰半抬着眼皮子,“你不跟季礼回苏城,你娘就在这清水畔与你耗上了。”
宁情“”这是没完没了了。
杨钧翰正在商行里处理事务。
这时进来一个人,杨钧翰一见来人,立刻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