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似乎有些晚了
她对花老板的一颦一笑就像针扎在他的胸口,生疼,生疼。
无力感和挫败感同时袭来,陈季礼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
风吹得树叶落了满地,萧瑟得如同立在树下之人。
回过神的他对身后喊了声,“田茂”
一个身材健壮的护院出现在陈季礼跟前。
“保护好夫人,别让他们发现。”
护院领命,即刻消失。
躲在云层后的日头此刻缓缓地露出一些,先前沉闷的天色逐渐亮堂起来。
两人慢步走在小道上,有些花田种着冬花,虽然还未到开花季,可在一片灰黄的景象里,有三三两两的农田,绿色盎然,让人心境开阔舒爽。
秋风带起两人的衣摆,簌簌直响。
“花老板,我又加了一份配货单,一会你离开的时候一并带回去。”宁情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碎发。
“这个也很急,你让他们尽快送过来。”
杨钧翰笑道“你最近的单子剧增,每日都是在配你的货,我那边的库房都要被你搬空了。”
宁情回望杨钧翰,“哪有这般夸张,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花老板,家财万贯,我一个小小的胭脂商岂能搬空你的库房。”
杨钧翰笑而不语,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宁情瞪大眼,“你不会想涨我价吧花老板,价钱早就订好的,而且我现在数量可比原先的大,你得给我一个最优惠的价钱。”
杨钧翰故意道“货都快没有了,你还讲价。不涨价都是看在你是我女人的份上。”
宁情咽了下口水,望着似笑非笑的男人,迟钝道“你你怕是在诓我”
杨钧翰摸了摸下巴,赞赏道“还不笨嘛女人越来越聪明了。”
“你你你”宁情气得语结,刚才真的吓到她了,没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老板小,经不起吓。
杨钧翰安抚道“十个你也搬不完我的库房,尽管接单。”
听到花老板的话,宁情方才安心。
这个花老板有点小坏,爱作弄她。
“那个银子我先付给你一半,等收回再付余款。”
这是宁情难以启齿的,她欠他太多了,不管是人情方面,还是其他的,每次收回的银子,除去工钱,宁情都只留下一点,保证几人有饭吃,其余赶紧还花老板的账。
以前花老板没有捅破这层纸,他们之间还是友人的关系,宁情还能咋咋呼呼地让他赊给他,心想总归花老板是挣她银子的。
可现在她竟然有些心虚了,有种占他便宜点愧疚感。
杨钧翰目光一直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秋风吹过,她白皙的小脸越发的白。
他牵起宁情的柔荑放在掌心,娇巧柔软的小手暖呼呼的,只有指尖稍稍发凉。
“冷吗”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轻柔。
宁情摇头,有些迟钝地发觉自己的手不知怎么到了花老板手里。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硬,甚至好像还有茧子。应该很有力气,宁情想如果以后打架,她一定会输。
那那还是不要打架了。
宁情想到这,笑了起来。
杨钧翰停住脚步,侧身,为她挡住身后的风,手里的那份温柔他舍不得放开,宁情也停住脚步,两人对面而站。
杨钧翰面上挂着笑意,宠溺地问道“笑什么”
“我在想银子欠你多了,你会不会打我。”他的注视有些晃眼,让宁情脑袋有丝不清明。
“打你”杨钧翰好笑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