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在和谁说话”
王启年正在和范闲说着话,忽然被落到他身前的宣八吓得趴在了地上,“啊,八、八大人”
一听此言,坐在马车里的范闲闻言,只见面前忽然多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可始终背对着他,只见她的背影,于是下意识地看向藤梓荆,只见藤梓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范闲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并未闻到什么异味,有些茫然地回望藤梓荆,只见他蹲在马车里,动不敢动,只是眨了眨眼睛,示意范闲赶快离开。
王启年见是宣八,这才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您的轻功真的越来越出神入化、神出鬼没,没”
“您过誉了。”宣八笑了笑,“您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和谁说话范闲走了吗”
“下官正和范公子聊天呢。”王启年佝偻着腰,嬉笑着望向了马车,“范公子,这位是鉴察院的八大人。”
范闲愣了愣,只见那黑衣女子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著名的名言,“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你就是范闲”
她的身形瘦弱、面无血色,只一双眼睛生得极为美丽清澈,却沉寂过了头,将天地万物都映衬其中。
哪怕是在澹州这样的乡下,若是正值花季的少女都精于打扮,就算是最穷困买不起珠钗人家的女儿,也会往头上带几朵鲜花,自有一番风流。
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一半头发用木簪随意挽起,剩下的随意披散着,若非要说打扮,只是腰间配着一个陈旧、颜色粉嫩到违和的香囊。看得出来她对衣着的用心程度,甚至不如才从澹州来到京都、风尘仆仆的范闲。
他人或许会笑她不解风情,可范闲却明白,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弱点。
少女手里拿着的、没有吃完的糖葫芦的红,倒是成了她身上唯一的艳色。
范闲想起了只闻其声的言冰云,又想起了费介对他说的话,于是带着探寻的意味,小声喊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