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舍不得打他,只是气得只转圈圈。
“范闲啊,范闲,你这小子你喜欢谁不好啊,喜欢宣家那姑娘你不是惦记着鸡腿姑娘吗你不知道陈萍萍很器重她吗你是想进鉴察院且不讨论她是不是良配,你实话告诉爹,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气郭宝坤”
“爹,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他郭宝坤是谁值得我牺牲自己的一生吗”范闲说着,小声地自言自语,“而且不会接受我,不就更有机会找鸡腿姑娘了吗”
“什么”范建显然是没有听到范闲的后半句话。
“没,没什么。”范闲突然想起诗会相遇时,宣八当时被他用话堵得恼羞成怒的脸,不知怎的,就轻笑出声。
这副模样落入范建眼中,又是一番解读,“没救了你这小子你就真的不想继承你娘的内库吗”
“金钱诚可贵,爱情嫁给高。”范闲仰起头,“这几天爹总是来教训我,说一通道理,我到底能不能被您劝服,您心里还没有计较吗您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胡闹你以为官家赐婚是你想退就能退的”范建吹胡子瞪眼,全然没了往日怡然自得的模样,“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样一番风言风语,你和宣家那丫头被传成什么样,简直斯文扫地。”
“就因为是她,我才那么勇敢。”范闲挺直腰板,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虽不如你娘来得潇洒,但这份倔强,倒是像极了你娘。”范建叹了口气,面色和缓了许多,“你知不知道,最近,宣家丫头的父亲宣大人,私底下遇见我,他看我的表情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你这样深情,宣丫头知道吗”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范闲若有其事的捂着胸口,蹙起眉头,神色黯然,仿若相思成疾,“只要我喜欢她就够了,爹,你懂吗”
范建似是被范闲的话所震慑,连退了几步。
“爹,有些感情即使得不到回应,我也甘之如饴。”范闲偷偷观察着范建的表情,见他有所动容,连忙趁热打铁,模仿起了前世电视剧里苦情戏男主的模样,娓娓道来,“初见时不过寻常,再会时,却发现她与世间温柔贤淑的女子都不一样,我爱她的潇洒和不羁,于是一往情深,坠入情网,这份感情,就算得不到回应,深藏于心,也足够美丽,爹,你懂吗”
范建身形一顿,若有所思,“你你再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毫不犹豫的阔步离开了,范闲愣是品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他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脑袋,神色如常,“不会吧,老爹吃这一套这就感动了我都还没表演完呢”
范闲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站起身来,没想到腿却麻了,喃喃自语道,“改明儿,还是自己制作个沙发吧。”
想起刚才自己的即兴表演,范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了抖袖子,终于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望向了远方,觉得左眼皮直抽抽,他轻嗅茶香。
“师姐,你应该不会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