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听了自然要道谢,只是在这之间便感觉此人似乎并没有一团之长的威势,神态很是拘谨,看起来好像有点怕她
她没有长得很凶神恶煞吧
和团长见过之后,安清就被带到一个帐篷里,一个很小的帐篷,仅仅只有铺好的被褥和一张矮几,不过好处是就只住她一个人,有些秘密比较好隐藏。
霍临住她隔壁帐篷,两个人在戏团中的待遇算是好的,有些人就是睡在马车和粮草堆中,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会不会冻着,仅有的几个大帐篷是留给团里的几个名角儿和正副团长住的。
这时候安清才相信封千里真是团长,而且奇怪的是,只要一离开她身边,这人马上就变得威严起来,颇有点说一不二的气势,弄得安清又怀疑了一次自己的外貌。
还未到就寝的时候,帐篷外有人喝酒划拳的动静,给这四周填充上了满满的人气儿,安清吃了一些送上来的面饼,但没吃还温热着的饭菜,干涩到难以下咽,必要的谨慎让她必需容忍这点艰难。
霍临换了一身衣服走进帐篷,低头看了一眼矮几,没有询问为什么没吃菜,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就算再热爱美食的人这时候也应该克制。
“先生,今晚有篝火晚会,要不要出去看看”
和一堆陌生人安清是没有兴趣接触的,摇了摇头,转而问起其他的,“他的字为什么叫千里呢听起来真是有点意思。”
这里的他指的是封里杨,霍临想了想,“或许是他母亲想让他如千里良驹吧”他也不是很确定,于是回答的语气就有些飘忽。
“你见过他的家人”
霍临还是显得一脸无辜,“是啊,一个很和蔼的老太太,现在还住在尚国,于曾经的苏府还是对门呢。”
“那个团长是尚国人”
“不,不是。”胡凛摇摇头 ,不管怎么看都是对安清的提问没有半分隐瞒的模样,“其母原本是跟着封千里四处走场的,但戏团在尚国时曾被国君留着唱了很长时间,也就买了个宅子,不进宫的时候前厅搭台给客人看戏,后院留着住,后来患上了风寒,身体不好了,这次前往楚国就没有跟着。”
问了这么些不太紧要的事儿,安清终于绕出了自己的目的,“戏团和你是一起从尚国出发的”
前边霍临曾经和她说过,自己是驾着自家的老马到了运秧村,然后把马车卖给了戏团,这说明霍临可能是和戏团一起离开的尚国,毕竟人多有个照应,何况他和团长的关系还不错。
但在树林里的时候霍临又解释说戏团刚好路过运秧村,所以才能顺路搭上一程。
这时间线可对不上啊,这戏团总不能路过两次吧
霍临刚想回答,但猛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愣是卡了壳,抬头看了安清一眼,烛火中对方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丝毫的笑意。
止不住的有些颓然,脊背也弯了下来,他的谎话技术似乎也很糟糕,一点都没有资格笑李芊然。
“你也该进修一下算学,别像以前那么嫌弃,至少在这种时候就不会露出破绽。”
前一秒还很沮丧的霍临有些惊奇的抬头,“先生,你不生气吗”
“为何生气”
“我欺骗了你啊”
“所以你也知道那是欺骗啊,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像是个惯犯。”
霍临很想反驳,但说他是惯犯好像也没什么错,自从被苏府赶出来之后,那日子就难过了,不坑蒙拐骗多留些心眼,他可能都没有今天追随安清的机会。
“我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