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尔德丽终于达到了目的。像在加速镜头下绽放的花朵那样,她原本病恹恹的脸被欣喜的色彩点亮。
她二话不说钻进了被窝里,并用肢体语言如实地展现了当下的心情紧紧抱了上来。像一只露出肚子的猫那样仰面躺着,搂住艾默尔的手臂。
艾默尔将茶杯放在床头,空出手来量了量她额头的温度。
果然还发着烧。
“我可以留在这儿吗”她担心艾默尔会把自己赶走,顿时有些担忧,“拉瓦查姆要做家事,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好无聊啊好吗我不会妨碍你的。”
艾默尔思索了一会儿。
她不是那种会对小孩子格外心软的人。曾经有一个例外。可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知怎地,用不到一天的时间成为了第二个。
留下来也没什么吧。在同一间屋子的话,拉瓦查姆照顾起来也会更方便一些。而且现在拒绝的话,她大概也不会轻易放弃,时不时跑到这边来的话又会着凉
这样劝说着自己,她答应了下来
“好吧。那你要乖乖吃药和睡觉哦。”
“好”
对于艾默尔开出的条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得到了留下来的许可后,原本就处于重病状态的小女孩放松下来,困意顿时涌了上来,短短几分钟内便陷入了沉睡。
当晚迪尔德丽果然又发起了高烧。
好在对于艾默尔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玩伴,迪尔德丽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因此她的烧很快退了下去,四五天过后身体就恢复了大半。
来到这里的第六天,早上艾默尔被房间外的说话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看了看右边。
迪尔德丽不在。
大概是来了客人。屋外传来的声音中,勉强可以辨认出两个陌生的男性声音。
冬日的清晨冷得刺骨,她很想再睡一会儿,但在被窝里纠结过后还是决定起床。
在家里她可以不给父亲弗加尔面子,可现在是受到了卡斯瓦德的委托,还是装得懂事一些比较好。
毕竟学习魔术的事还有求于这位老德鲁伊。
这几天过去,她扭伤的左脚也好了一些,勉强可以撑着拐杖下地走路了。
于是换好衣服,简单用水盆洗漱过后,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场景如她所料想的那般。来访的客人确实是两位男性,而且是两位大人物。
一位是国王康丘佛。虽然比另一位年轻,但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比起六年前艾默尔见过的那次,他已经开始显现出苍老的痕迹了。
迪尔德丽坐在国王的膝上。他的手抱着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
两人的举动算不上特别亲昵,但一想到年龄相差悬殊的两人除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之外,在不远的未来还会多上一层夫妻的联系,艾默尔顿时感到有些别扭。
不知国王身边的人有没有同样的感受她悄悄地观察在场的另外两位成年人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没有的。
无论是拉瓦查姆还是另一位来客,都没有显露出不赞成的态度。
另一位来客是站在国王身边的弗格斯。弗格斯是前任国王,也是康丘佛国王的继父。他年近半百,发丝间夹杂着银白,体格和精神状态倒是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没有太大差别。
他脸上带着微笑,比起严肃的康丘佛,看起来要更好相处一些。
艾默尔进来之前,他们原本在说着什么。迪尔德丽坐在国王的膝上,生病期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