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所有人都为这件事感到由衷地高兴。
原本还算安静的大厅此时变得闹哄哄的。
斯卡哈笑眯眯地表示今晚要加头烤猪来庆祝,丘尔提议再从地窖抬几桶酒上来,一听到加餐大家更兴奋了。
孤岛上的生活一成不变,人们已经寂寞了太久,这下好不容易有了个大新闻,就变得一个比一个激动。
事态如脱缰的野马,朝向她无法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疯了,都疯了。
尤娥萨奇只想立即从原地消失。
此时就算她辩解,也会被他们当成是羞于承认
于是她干脆放弃了思考。
反正再过几个月,等他们发现她的肚子没啥变化的时候,真相自然就会揭晓了。
尤娥萨奇自暴自弃地想着,脱力地长叹一口气。
但这还没算完。
在这样一个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的国度,女人怀孕是件很少见的事。
尤娥萨奇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瞩目。
早餐后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
她从地里摘两颗卷心菜,被人看见了都要抢过去帮她拿着,说她身体不好要格外小心,不能拿重的东西。
走在路上总有人好奇地盯着她看。她被他们盯得发毛,脚步加快了点居然被教育说“慢点走,要注意脚下,别被绊倒了”。
整整一个上午,她被弄得心烦意乱。
而且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丘尔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默认库丘林是孩子他爹她那两个哥哥知情,斯卡哈能猜出来也不奇怪,但为什么斯卡哈的学生们也像是知情的样子
于是她瞅准机会逮住了库丘林。
“到底怎么回事”她把他拽到树荫里,开口便问。
他愣了愣“我还想问你呢。你早上怎么吐了”
“我喝不了牛奶,腥,一喝就吐。”
“原来是这样啊。”他然后若有所思地说,“真是巧了,我也认识一个像你喝不了牛奶的人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尤娥萨奇对他所说的乳糖不耐受者不感兴趣,心里着急另一件事。
“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事”
“哦这个啊,我忘记告诉你了,”经她一提醒他就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那天晚上下雨,一棵树被闪电劈倒了,压在牛棚上。他们被叫去帮忙搬开的时候发现我不在,可能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
尤娥萨奇也想了起来。
第四天晚上他们聊着聊着,外面下起了暴雨。
她考虑到打雷的时候从树上爬下去很危险,也不想让他淋雨回去,就让他留下来过了一夜
没想到好巧不巧就这样被人发现了。
人往往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这种时候所有的解释都会变成掩饰。
她那两个哥哥就是这种典型。
和库丘林谈过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过一会儿,丘尔和卡特就带着一袋子好吃的来找她。
说是午餐前的加餐。
尤娥萨奇看着那叠了半人高的各种莓子、树果和无酵饼,欲言又止。
要是因为加餐被喂胖一圈,三个月后流言非但不会不攻自破,反倒有可能被直接坐实
她把双臂环在胸前做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态度,对自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