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楚就算了。”宋译道。
汤琳却又问“怎么抱的”
很显然,她刚才明明就听清楚了的却故意说没听清楚, 想让他再说一遍。
而宋译虽然是出于突发情况才抱着汤琳从办公室到车上, 后来又抱着她从车上进了医院的, 但这样的问题在如此寂静漆黑的夜里让毫无杂念的举动也变得别有意味。隔着黑暗宋译也能隐约看见汤琳昂着头抬着下巴的样子。他缓缓走到汤琳面前,站定。
汤琳在黑夜中挑着眉看着宋译。宋译弯腰,忽然就把汤琳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汤琳惊得心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宋参赞就是这样抱的吗”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同时, 为了在宋译怀中的姿势更舒服, 她双手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宋译的脚步慢了一拍,他低头看着汤琳, 说“嗯。就这样像抱猪一样抱进医院的。”末了, 嘴角含笑道“满意了吗”
汤琳双腿在空气中一蹬“你说什么”
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宋译又道“你不省人事了, 难道要我把你拖进医院要是被我爸和你爸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他在解释他抱她的举动。那种心跳的感觉忽然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了。汤琳轻哼一声,因为父辈们才会送她进医院他这话让她很不爽。她扭头就对着他胸口咬了一下。
宋译的身子一僵, 停下了脚步。
汤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咬到的是什么地方。刚才她咬的最后关头还是没下狠心, 因此咬的力道并不大。而这样的举动但她抬起了头去瞧宋译的表情。夜色中, 宋译的表情看不真切。
宋译立即又迈起了步子, 默不作声。
他如此默不作声, 汤琳忽然想看他失仪的样子, 于是抬头看着他说道“好小啊。”
宋译又低头,这次汤琳看到他瞪她了, 但也没说什么。他加快了步伐,抱着汤琳几步就走到了车子旁,然后开了车门把她放在了后排座, 也就是驾驶座后面的那个座位。接着,宋译上车,发动车子,车子很快驶离了医院。
汤琳看着宋译的背影眯了眯眼,他把她放后排座
卡沃入夜后道路上没有路灯,因为人们习惯了天一黑就睡或者不出门,还因为道路设施不完善以及资源匮乏,时不时会停电。因此宋译只有车灯照亮,不过车灯开着视线也不好。为了不让宋译开车分心,汤琳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宋译也一直默不作声地专注开车。
汤琳一个人坐在后面,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又觉得好笑,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之前的不愉快就这么消失无踪了。她转头看着车窗外一片漆黑的景象,卡沃的夜如此深沉。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返回的时候宋译开得更慢,经过二十多分钟才回到大使馆。
“还记得那个从小口吃的人后来成为大翻译家和大外交家的故事吗”下车时宋译忽然问。
汤琳当然记得,他在他院子里晒书时她拿着那本书时他有说过。她当时问她怎么没听说过,他说是故事,但虽然是故事,一些道理都是一样的。那时她接口道“面对困难百折不挠,坚定不移,黄天不负有心人。”而他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但她不以为然。此时,听他问起,她回道“记得。”
宋译说“不要光记得,希望你也做到。”
“又是说我吃不下这里的东西就是吃不了苦”汤琳哼了一声,她知道他的意思。
宋译道“不是吗你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在来卡沃之前甚至一点苦头都没吃过。”
汤琳瞪着宋译,本来已经消气的她又有些来气了。“能不吃苦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