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网没有电视,看不到天气预报的她们, 也只能照着最简单的“朝霞不出门, 晚霞行千里”的法子, 来判断阴晴。
林深生日的前一天,火伞高张, 几个人忙不迭地把之前晒好的麦子铺在了水泥路上,水泥路的另一头,林深坐在越野车里蓄势待发。
其实找回来的梿枷就是来打麦子的,只可惜没人会用。安陆长在南方,就连上大学的时候,也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一所大学, 别说会用了,见都没见过。林深倒是见过,但是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也就知道个那是打麦子的工具,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万般无奈,她们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北方夏忙的时候, 没有脱粒机的农民, 往往会把麦子平铺在场上, 用碾盘来打麦。没有拖拉机或者牲口来拉碾盘的话,就会用上梿枷。不过,如果家里没有够大的地儿,村子还正好靠近公路时,不少人会选择直接把收下来是的麦子铺在路上,借着路过的车辆,来进行脱杆处理。
因着安全问题,会有公路部门来管理这些事情,但是在稍微落后些的地方,这样的操作屡禁不止。
而这次,林深她们就直接用上了。
麦穗朝向两端,按着并排的两个车轱辘之间的距离摆在路面上,林深开着车来来回回地压着。中午吃了饭只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了。
尽管学的是农民的法子,她们做起来却要快得多。以前铺在路面上的麦子,至少要压小半天,因为来回的车辆并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车来来回回的,就只为压麦子。吃了午饭来回压了一会儿,林深就把越野车开了回去。
几个人一起把上面的麦秸捡了,堆在了院子里的小棚子下面。
捡好了之后,林深把施怡然和孟书容赶进了院子里,她和安陆则是在外面的水泥路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木锨,开始扬麦子。顺着风向扬,麦粒还是会老老实实地落下来,可是麦糠却被山风吹走了,落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扬麦子是个体力活,而且人身上也容易沾满扬起来的麦糠,所以林深和安陆头上包着头巾,还扯了两块布蒙住口鼻,一直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才把那些麦粒扫进院子里,堆成一个小堆,用拼接的塑料袋盖住,等着第二天出了太阳就开始晒麦子。
安陆累得,洗了澡之后连饭都没有吃,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林深好歹吃了饭,但是扬了一下午的麦子,两只手臂酸疼无力,也被施怡然赶到了床上。
今晚,睡前巡查的活儿落在了施怡然的身上,等她检查好了所有的门窗,回屋之后,才发现林深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着了。看得出是累极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辛苦啦。”施怡然坐在床边,掌心落在林深的脸颊上,帮她把遮住眼睛的发丝往后顺了顺。
林深睡得熟,这么轻的动作她连个反应都没给。
可是施怡然却有些纠结了,林深洗好澡之后还换上了内衣,以往都是在睡之前换睡衣的时候把内衣脱下来。但是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深,那一身熟悉的衣服明显不是睡衣。
怕把人吵醒,又怕她穿着内衣睡觉不舒服,施怡然犹豫了很久,轻轻地推了推林深。对方只是嘟囔了下,往里翻了个身就继续呼呼大睡。不过这倒也方便了施怡然,她红着耳尖,摸到林深的内衣扣,隔着一层单薄的t恤,解开了她的内衣。
关了灯之后,施怡然摸黑上了床,第一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