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蹲在一边,默默地给林深递柴。
林深见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又听见安陆说话,声音小的像是没有吃饱的幼兽“我觉得她,我是说书容姐姐,这样子已经很久了”
“我到那个村子的时候,听到有几个人在一起说话,很难听。”
安陆想着那些污言秽语,低垂着眼,却攥紧了拳。林深没有打断她,她只看了刚刚走过来的施怡然一眼,就继续听安陆讲。
安陆像林深一样,把她的皮卡停在了村外的一处小树林里,刚走进村口就听见了旁边的小卖部里有什么声音。
那几个男人应该是过来找食物的,可是却还不忘讨论被他们关起来的女人,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他们走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年轻人到底是鲁莽,听见屋子中的淫笑声时,安陆气得浑身发抖,翻下墙头,抡起她的棒球棍就踹开了门。可是,在亲眼看见那一幕场景之后,愣了一下的安陆只来得及给了离她最近的男人一棍,就被人制住了。
就像是一只羔羊掉进了全是猛虎的洞穴中一样,比起来狼狈不堪的孟书容,她弱小无辜的样子显然更让那群畜生的歪心思大动起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在看到那些脏手伸向安陆时,一直死气沉沉的孟书容像是发疯一样冲了过来,牢牢地把安陆护在了身后。安陆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去和那些男人抗衡,但是她们终于还是等到了林深。
有的人在受到伤害之后,为了自己,从受害者沦为了施暴人。
可是孟书容没有。
听她说完,林深和施怡然都有些沉默。
灶子上吊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蒸腾的热气却像是蒸着她们所有人的心一样。
没有人说话,一直到屋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冲了一个澡的孟书容像是带着浑身的水汽,披着施怡然给她的浴巾走了出来,见土灶边的三个人一齐扭头看过来之后,她沙哑着声音说道“里面的浴桶积了水,我搬不动。”
如果不沙哑的话,她的声音应该还是很好听的。
听着她好似没什么感情的语气,林深应了一声,开口道“我去搬就好。”
她站起身来径直地往主屋里走去。
施怡然也上前说道“我们回屋吧,我之前是医生,帮你看看你的手臂。”
说是手臂,其实她还是想帮孟书容检查一下身体。她以为还要说好一会儿,才能说服孟书容和她一起回屋,可是没想到她说完之后,孟书容就点了点头,率先往回走去。
林深搬着浴盆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安陆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
她把水倒在了墙根,提着浴盆在水龙头下面刷了一遍,再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停在安陆身边,说了一句话。
看着她没再做任何停留的背影,安陆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弯着胳膊在脸上蹭了蹭,就跟上了林深的步伐。她说的对,她怎么会对这个社会失望呢,她还有救命恩人要报答。
这里没有什么仪器,施怡然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简要的判断了一下。孟书容被困了有半个多月,吃不饱没有什么力气很正常。但是她身上的外伤实在是太多,必须要处理。好在,她和林深之前带了很多药过来。
处理好之后,孟书容只是沉默地穿好衣服,却还没有放弃想要洗头的心思。
还没等施怡然说些什么,安陆快手快脚地跟了上去,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