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很快就发现了目标,她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枪,深吸了一口去,几个转身钻进了旁边的楼里。
大白天的,走在乌漆墨黑的医院走廊里,配上两侧杂乱的桌椅和血迹,若是换个正常人,肯定是以为自己进了鬼屋。
林深没有精力注意这些,她忙着记住那栋楼的大致方向,又靠着沾了血的指示牌,脚步不停,楼道里回响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她走的有点儿快,偶尔会踢到滚落在地上的小药瓶,玻璃瓶在瓷板地上滚动着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伴着她的脚步声,给寂静的走廊又添一抹萧索。
只是,在下一个转角前,林深倏地停了下来,脚步声瞬间就消失了,只余下了一声隔着一声的闷响,就像是从黑暗中的哪个角落传来的一样。
她握紧了左手拿着的军刀,贴着墙探出了半个脑袋。
转过去,就是那条连接着两座楼的走廊,林深站在这一端,而另一端,两只丧尸正一下一下地撞着紧紧闭着的防火门。它们肢体僵硬,动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可是撞上去的一声声闷响,撞得人心脏也突突直跳。
林深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又蹲下来,从地上摸了个小药瓶攥在手里。不过两只而已,她还是搞得定的,但是,在这样的世界中,无论在什么时候,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事。
就在一声闷响再次传来的时候,林深用力地把手里的玻璃药瓶砸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和丧尸那边的闷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果然,这一声明显的吸引了那边一只丧尸的注意,它扭过头来看了看林深所在的那一端,嘴里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
随着它越走越近,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深转了个方向,放轻了呼吸,她将左手拿着的军刀移到了身前,改为双手握刀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丧尸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深面不改色地握着刀,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从走廊的玻璃顶窗上照进来的阳光。
阳光的面积逐渐的缩小,说时迟那时快,林深一个箭步迈了出来,手起刀落,丧尸直接倒在了地上。把刀从它身上,林深没有一丝停留,百米冲刺般地向前跑去。
赛道的尽头,是已经反应过来的正在看着她的另一只丧尸。它看到同伴倒在了林深的脚下,本就合不上的嘴张的更大了,嗓子中发出更大的声音。
只可惜,四肢僵硬的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身体就被军刀贯穿了。
丧尸的弱点,就像是人一样,当心脏收到了致命的攻击之后,便也失去了生存的机会。
把刀抽了出来,又在丧尸的白大褂上蹭了蹭刀面,擦下了一些血迹之后,林深才支起身子,看着面前紧紧闭着的防火门。
伸手推了下,防火门纹丝不动。林深又按下门把手,依旧没有打开,看来这扇门是被人锁上了。
楼里应该有人,只是她有点不能确定,人是不是在这一层了。
防火门上面的玻璃早就裂成了一片了,白花花的裂痕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深站了会儿,抬手在上面敲了敲,可惜这防火门厚重坚固,敲门声小的就像是她的心跳声。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她反握军刀,用刀柄在防火门上磕了几下。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林深心里有些不耐,可是她在这防火门外,若是她喊些什么,估计连楼下的丧尸都被她吸引上来了之后,楼里的人也听不到。
眯着眼睛看这满是裂纹的钢化玻璃,一记漫上心头。
还是反握着军刀,林深轻轻地在玻璃的左上角敲了一下,空出来右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