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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番外二(2/4)
惕天后查验,这才请阿婵制定了这番瞒天过海的计策。”
    靳余抖着手,心有余悸道“天后看起来好可怕,一点也不慈祥吓死我了”
    半晌,众人齐齐一叹“也不知裴司使何时才能回来。”
    盛夏的关外干热无比,昼热夜寒,裴敏便安安心心在家中养胎,俨然成了金屋藏娇的那个娇,被贺兰慎伺候得服服帖帖。
    若是天气温度适宜,贺兰慎会带她出门逛逛胡市,见见关外黄沙和草原、高山相接的盛景。裴敏戴着帷帽,每每与贺兰慎牵手走过街市,若碰见军中下属,那群爽快的汉子便会高声尊她一声“贺兰嫂子”
    裴敏并不担心被人认出身份,她身边一直留有净莲司的眼线,自会控制风声。
    日子甜蜜且温馨的过着,边关战事在贺兰慎的治理下渐渐平息,一年来也只发生了几场小打小闹的劫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时候裴敏望着厨房中忙碌的、日渐成熟的俊朗青年,感受着他温暖坚定的怀抱,竟也慢慢忘了长安的腥风血雨,忘了过往的颠簸与伤痛
    七月底的某夜,贺兰慎接到府中侍从来报,于百里之外匆匆策马归家,一路狂奔至厢房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
    他先是怔住,而后缓缓将额头抵在门扉上,听着里头窸窣忙碌的声响大口喘息,握拳的手微微发颤,说不出是后怕还是开心。
    夜尽天明,他与敏儿的孩子是迎着破晓的曙光出生的。
    好兆头。
    师忘情一边擦手一边推门出来,见到贺兰慎,只平静行了个礼道“恭喜,是个小郎君。”
    “多谢师掌事”贺兰慎随即回以更大的礼节。
    “你要谢的,不是我。”师忘情道,“这一年来你将她照顾得很好,否则要是她以往那身子,生完孩子非得去半条命不可她还醒着,去看看罢。”
    贺兰慎来不及送师忘情离开,匆匆推门进去,直奔床榻。
    被褥已经换过了,奶娘正在给新生的婴儿擦拭,裴敏躺在榻上,鬓发汗津津的,脸和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纸片人般苍白。但她的眼睛已经是神采飞扬的,望着贺兰慎的第一句话便是“总算卸货了,这小东西”
    贺兰慎握住她的手,力度大而温暖,与她额头相抵,喉结几番吞咽,却艰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他眼底湿红,有隐忍的泪意,虽不发一言,却足以熨平这几个时辰内所有的疼痛苦难。
    “很疼罢”他哑声问。
    “疼,所以你要准备些好吃的犒劳我。”裴敏闭上眼,疲惫道,“快去看看你儿子,定个名字,容我睡一会儿。”
    这一睡便是一整日,贺兰慎守了她一整日。
    儿子的名字叫贺兰曦,取他从晨曦中降生之意。
    垂拱二年八月十五夜,一辆马车带着关外的风尘驶入长安,停在净莲司门外。
    怀抱婴儿的女子身披黑色斗篷,兜帽遮面,推开净莲司的侧门,庭院中灯火如炬,心腹下属们皆身着吏服躬身行礼,以最大的敬意迎接他们的上司归家,齐声道“属下恭迎裴司使”
    暗夜之中,婴儿呓语,裴敏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英气带笑的脸来。
    中秋后,病情稳定的净莲司司使又回到了武后身边,依旧是意气风发地游走于漩涡迷雾之间,唯一不同地是她身边多了个不知来历的婴儿,据说是为了缓解病症冲喜而认养的儿子。
    关于此事,来俊臣等人一直心存怀疑,可裴敏养病的那些日子,武后定期派人前去查看过,皆没有抓到任何把柄,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生个孩子出来,故而只得作罢。
    垂拱三年秋,戍边的贺兰慎归京,官复原职,加封正四品忠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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