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升抹了把汗“这怎么观察除了这个白的,其他的都一模一样,难不成给它们刷个漆”
项江明“刷什么漆啊,不如直接砍条腿”
“项社长。”
项江明怼周泽升的话还没说完,调头就朝周苒跑了过去“来了。”
“咱们把白马的护腕摘下来吧。”
白马的马蹄上方绑着一段护腕,那护腕虽然是黑色的,但其实是在白马腿上绑着显得黑,实际上的颜色要比剩下的四匹黑马浅上许多,有肉眼可见的色差。
项江明眼睛一亮,拍拍脑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周泽升明显还没明白,半张着嘴有些呆滞“摘它干嘛”
周苒知道周泽升不太能理解,于是尽量详细地解释了“这里正好四个,摘下来分别绑在黑马的腿上,一匹马绑一条腿,就能区分开它们了。”
周泽升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可这里有五匹马啊”
周苒“”
项江明“”
没有人想理周泽升了,项江明和周苒弯下腰解开白马腿上的护腕,将它们绑在黑马的腿上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观察这五匹马,然后周苒主要负责观察绑前腿的两匹马,项江明主要负责绑后腿的两匹,最显眼的白马交给周泽升来看着。
“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三个人离开马场,回到了阴森的古堡。
这天晚上,那首童谣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子文晚宴过后跟着律师先去了马场,发现五匹马被钉在地上似的拉不动,但是他们找不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就一起在古堡里转了转。
他们上了七楼,那里的画全被摘下来了,五颜六色的油画纸铺了一地,苏子文只是站在那儿,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自制的眩晕。
但律师坚持要上去看看,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看完画后,苏子文和律师走到廊尽头的大门。
律师打开了门,苏子文跟着走进去,可刚一迈进房间,一块黏腻的碎肉就从头顶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碎肉挂着血沫,散发出揪心又刺鼻的味道,苏子文放声尖叫,律师也吓得脸色发青不敢再往里走,两个人慌张地回到了房间,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屋子里黑了下来,他揉了揉发僵的脸,尽量让自己止住哭泣。
苏子文进入游戏前,他的父母正在吵架,他们吵的歇斯底里,两个平日里亲近的人突然变成了两只陌生的猛兽,恨不得用锋利的爪子将对方撕成碎片,他们吵着、闹着,将屋里的瓷器摆设全都摔的粉碎。
苏子文不堪重负地跑出了门,一边哭一边跑,跑着跑着,四周就黑了下来。他害怕极了,可随后,妈妈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小文,别怕,妈妈牵着你。”
苏子文虽然年纪小,但却也清楚地意识到,说话的人不是妈妈,妈妈已经好几年没有那样温柔地和他说过话了
“没事的,只要坚持几天,叔叔说会带我出去。”
苏子文安慰完自己后,搓了搓手离开壁炉,准备躺在床上休息,可当他伸手去摸被子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草一样的东西。
苏子文吓了一跳,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什、什么”
一阵阴风刮过,窗帘瑟瑟吹动,露出屋外一点皎白的月亮,苏子文感觉自己的手被水草一般的东西缠上了,有什么人在他身边轻轻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