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平时的待人态度,高高在上,眼中空无一人,不肯多说哪怕半句废话。
他格外冷漠的点头,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生命“嗯。”
穆莎“”
穆莎注意到,他白皙的脸颊上,有一小片微红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弄伤了,一时半会儿痕迹还没消去。
见穆莎盯着自己的脸看,瑟斯顿淡淡的解释道“在食人植物园,被藤蔓抽到了。”
穆莎“”
不虽然瑟斯顿先生解释时语气很平淡
但穆莎总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以瑟斯顿先生这种性格,根本就懒得多做解释才对。
赫伯特显然已经为导师的脸忧心过不止一次了。
他迅速的接上话,提议道“可以用治愈术治好的吧”
“不,我要记住这个教训。”
瑟斯顿这么说着,又冷淡的瞥了穆莎一眼。
穆莎“”
穆莎完全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先生了。
但毫无疑问,她惹不起圣子瑟斯顿,就只能躲。
看出了她想走的意图,赫伯特体贴的为她指了路。
他说“穆莎小姐,白蜡树在这边。”
穆莎对他道谢“谢谢您,那我就先过去了。”
她转头就朝着赫伯特指的方向走过去了。
在经过转角之前,穆莎回过头,稍稍望了那边一眼。
赫伯特塞西尔站在瑟斯顿身旁,笑着和表情冷淡的导师交谈。
他看起来很高兴,能够成为圣子的学生这件事,大概能让他快乐很久很久。
但穆莎只要想到这快乐的代价,就会感觉到不适。
毫无疑问,赫伯特塞西尔是快乐的。
但他此时的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喜闻乐见的那种开心。
而是记忆和灵魂被掏走了一块,悲伤的感情机制也被挖走了,只余下了快乐的功能。
在穆莎看来,记忆这种东西,是无比重要的。
她摇了摇头,走过了拐角。
她不能多管闲事,她的不适,只是她自己的不适。
她不能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
赫伯特忘记了谁,记得谁,这都和她没关系。
她以为的缺失,对赫伯特来说,也许是一种圆满和救赎。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穆莎每天上午,都要接受伊提斯先生的殷勤教迫导害。
下午的时候,有时会临时加课,有时她会待在教室里啃课本,顺便问伊提斯一些问题。
还有些时候,伊提斯会带上她,去植物园蹭瑟斯顿的课。
穆莎看了好几次瑟斯顿别扭的脸色。
要知道,瑟斯顿先生是很少会有表情的那种人。
如果他的表情能看出哪怕一丁点别扭,那他别扭的情绪一定是相当严重了。
数次之后,穆莎终于忍不住了。
她脸皮还没厚到总是去麻烦别人。
穆莎问“伊提斯先生,您认识瑟斯顿先生”
伊提斯很快就回答了“算是认识。”
他把符文纸放在了穆莎面前“字丑,重新画。”
字丑又不会影响符文的效果
但心里又再多怨言,穆莎也只能讪讪地接过符文纸,一句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