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
酒吞和茨木几乎是同时喊出声,用那所剩无几的妖力去试图攻破这个令人烦躁的禁锢。
源清河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笑着看这些被源七海收复的式神做着徒劳无用的功夫。
“就这么想看我把她引以为傲的审神之眼取下来吗”
清润的声音敲打在在场之人的心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坑。
“你敢”
被折断了羽翼的大天狗手里握着那个蓝色的锦囊,周身刮起小块的疾风。
“我怎么不敢我就算在这里把她的灵魂给撕碎你们有能耐我何”
“凭你们因为她的弱小而极速衰退的妖力吗”
“还是说你们在期待着她活过来”
源清河站到源七海身后,亲昵的用手扫过源七海紧闭的睫羽。
然后,双手深深的刺进源七海的眼睛。
“你疯了”
“你这个人渣”
“住手”
此起彼伏的怒吼似乎取悦的源清河,伴随着血肉的搅动声,源清河的手心里就静静躺着一双灿金色的眼睛。
“我曾经是那么羡咳咳”
源清河还没来得及喜悦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从灵魂深处的撕裂让他几乎匍匐在地上。
在源清河意识深处,一个被重重锁链拦住的,和源清河一模一样的男人在挣扎。
逆子
放开我的女儿
“啧”
源清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面前出现那个身影。
“老不死的,都快消失了,还要来妨碍我。”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源清河,不,应该是源清河完全没有尊敬的姿态。
被重新关进灵力球里的鬼切沉默着看着面前的情景,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切鬼切”
身边传来女人的呼唤,鬼切抬起头,看见红叶和姑获鸟朝他指了指自己手心里的锦囊。
鬼切没有回应,但是却不动声色的把衣服里藏着的锦囊也拿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每一个式神手里都握着一个锦囊。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但愿那个女人能够成功。
被誉为那个女人的早春雏鹤正看着源七海,慢慢的让她陷入自己的记忆里。
“继国缘一,接下来的路,请陪她一起走吧。”
伴随着话语落下,早春雏鹤的眼睛慢慢失去光亮,同一时间,意识外的源七海的双眼在不注意之下慢慢重生。
直到早春雏鹤连身体的碎片也缓缓进去源七海伤痕累累的身体里,这个黑暗的空间才开始变化着情景。
源七海就站在那里,目睹了她自己的起源。
而意识外的众人正在严峻的对峙。
源七渡你糊涂啊
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忍得了心把她糟蹋成这个样子
面对源清河的指责,被称作源七渡的男人毫无动摇。
“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是你联姻的,是你害死了母亲和整个源家。”
源七渡冷着脸,看着被自己牢牢锁住的父亲。
七渡
你以为我愿意联姻吗
你以为是谁想要去联姻的
你母亲的死又是谁做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别走上这条不归路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放弃你,七海也不想放弃你
一句一句的反问最后尽数吞进源清河的肚子里,源七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