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了一个魔物的洞府。”陆行舟道,“这酒度数高,你俩能喝吗”
阴天子“给我自己就好。”
石饮羽滴酒不沾,崔绝不被允许喝酒,最后那一坛烈酒被陆行舟和阴天子分着喝了个干净。
阴天子咬了一口兔腿,肉香皮脆,掺着浓烈的酒香,鲜香荡魂,他跟陆行舟碰了下酒杯,问“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魔主。”
崔绝手下切肉的动作没停,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冷笑,慢声细语地笑道“他的深宫生活又不快乐了”
“他倒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的。”石饮羽出身魔城,忍不住为魔主说话。
“哈。”崔绝一笑了之,“魔主派你们来的”
“啧。”陆行舟啧了一声,对阴天子道“小阴,你媳妇怎么回事怎么一张嘴就要挑拨离间的他是不是不会正常说话什么叫魔主派我们他有资格派我吗我搭理他一下就是给他面子。”
阴天子板着脸“子珏没那意思,是你小心眼。”
“嘶”陆行舟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谁能比你媳妇更小心眼
“还有,”阴天子道,“他不是我媳妇。”
崔绝手一滑,剑刃擦着指尖过去,登时渗出一串血珠。
阴天子倏地闪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
崔绝失笑“我这是义躯,别紧张。”
“我没有紧张。”阴天子否认,即使是义躯,仍然尽心为他包扎好伤口,沉声道,“我不该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陆行舟盘腿坐在他们对面,嘴里叼着半截兔腿,看看崔绝手底的烤肉,再看看阴天子如临大敌的样子,目瞪口呆,活了三千年,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危险”这个词的意思产生困惑。
“不是,”陆行舟无语地说,“你俩都这样了,他还不是你媳妇是谁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阴天子“你不要胡说,我们不是那样低俗的人。”
“”陆行舟对“低俗”这个词也产生了怀疑。
“子珏不是我的附庸,他是独立的、智慧的、与我平起平坐的,”阴天子淡淡地说,“并不是我的媳妇这样的说法可以概括的。”
陆行舟“”
崔绝抿唇笑了笑“我当然是陛下的附庸,这毋庸置疑。”
陆行舟“”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秀到了搞反了吧
石饮羽将烤好的猪颈肉细细切成一碟,递到陆行舟面前,笑着说“缺什么秀什么,诚不我欺呀。”
“有道理。”陆行舟突然出手,勾着石饮羽的脖子,拥吻了起来。
麒麟怒道“有伤风化”
“你们怎么回事”陆行舟惊道,“冥界民风开放,可你们怎么连这只幼崽都是老古董”
麒麟“这只幼崽八百岁了”
“我三千岁了”陆行舟指向石饮羽,“他一千岁了,”又指向崔绝和阴天子,“他俩也都一千岁了,在场就你是个弟弟。”
麒麟“”
“别闹了。”阴天子打断他们,“魔主为什么会让你们来这里他得到了什么消息”
陆行舟“判官应该知道,魔主一直在关注云阳氏。”
“嗯。”崔绝点头,现任魔后出身妖界的累世望族云阳氏,曾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被寄予厚望,有机会成为妖王,却年纪轻轻被魔界老男人拐跑,误入歧途,多年来跟娘家云阳氏势同水火。
魔主在暗中关注云阳氏这事崔绝早就通过探子知晓,可以解释为想帮魔后与娘家和解,但他却有另一个想法魔主想找机会,彻底铲除云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