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王警惕了瞧了瞧四周, 拎着孩子找了块石头坐下“给我点吃的,把伤药扔给我。”
何思远示意张虎把干粮分出一些, 连同药一起扔到泗王旁边。
张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又把肉干分了些包到帕子里, 团做一团扔向泗王。不知是不是失了准头,布包落到泗王四五步开外的草地上。
泗王瞅了眼张虎“不要妄想使雕虫小技, 若是乱动,这孩子立刻没命”
泗王撑着起身去拿药和吃的, 孩子被他夹在腋窝里。何思远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中的剑刺向泗王受伤的那条腿,右手抓住孩子的襁褓。片刻间, 孩子便到了何思远手中。
泗王破口大骂“好小子,竟然使诈。你以为没有了人质我便要束手就擒了不成,我便是死了, 也绝不再回京受审。”说罢拿起匕首便要往自己心窝扎去。
一支利箭从泗王身后飞来,没入泗王右臂,泗王吃痛,匕首应声而落。
刚刚离去的那一队士兵此刻就埋伏在此处周围, 张虎话语中故意露出的错误提醒了他们,知道何思远这里有变故。于是装作掉头离开,却是拐了个弯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伺机等着拿下泗王。
如今泗王自杀不成,左腿和右臂都受了伤, 这场仗,大局已定。
罗平,睿侯在大帐里盘点伤亡名单。这场仗打得漂亮,我方几乎没什么大的伤亡。泗王那五万私兵,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如今这几万人的处理还是个问题。
何思远怀里抱着个孩子进了大帐,睿侯看到孩子不由得抬起头。
“怎么抱了个奶娃娃来谁家的”
张虎挠挠头“山里救的,被泗王当了人质,如今爹娘都死了,便成了个孤儿。”
何思远看着怀里哭不出声的孩子,说道“这孩子跟着折腾了一天一夜,我瞧着这是饿了,使人去找找有没有羊乳牛乳什么的,先给喂喂。”
张虎叹气,缘分这是让自家大人先练练手,等以后他孩子落地了,也有经验不是。
“军营里养着个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再说也不方便不是。不如找户人家送人算了,仗刚打完,后面还有千说年事已高,卧病在床。今年的孝敬银子迟迟没到,可不是急坏了孟知府。
现在的昆明,要说生意做的大,还得数芳琼。孟知府得到消息,芳琼的一个香料铺子一个茶叶铺子,那银子流水一般。任凤谷已经老了,不如这京里来的黄四腰杆子硬。说不得以后这西南商会会长的位置就要落到黄东家头上,孟知府打算和黄东家谈一谈。自古官商不分家,这在昆明做生意,怎么能不给当地的父母官一点好处。
四娘进了知府府衙,孟知府正在书房等着。
“不知孟大人叫在下前来有何事吩咐”四娘行了一礼问道。
孟知府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听说黄东家最近生意做得不错,连着开了两家铺子,如今财源广进,真是生财有道啊”
“知府大人谬赞了,还要多亏大人治理得好,在下这生意才能如此顺风顺水。”四娘见孟知府不直接道明意思,便也有来有往的打太极。
“今日本官叫你前来,是有件事情要和黄东家商议。”
“大人但说无妨。”
“本官刚收到消息,大军在罗平打了胜仗,天佑我大越朝,真是可喜可贺本官想着前线战事已了,睿侯总不能一直住在罗平,打算请侯爷移步到咱们昆明来。睿侯身为此次大战的主帅,又立了战功,这住处不能委屈。所以本官想为侯爷修建一处住所,这费用想和黄东家商议一二。大军平定叛贼,黄东家这做生意的以后也能放心走货不是。咱们也一起出些力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