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知道陈乌夏腿受伤了,郑良骥就不想多留了。他和师兄师姐再玩一局,不过是人情和面子。
这下见那位“男”同学古古怪怪,郑良骥当机立断,到了网球场,和师兄师姐说“抱歉,夏姐姐腿受伤了,我先和她回去了。”
师兄乙看着陈乌夏的脸,还在回想哪里见过。
师兄兄甲“要不要去这里的医务室看一看”
郑良骥“伤得不是特别严重,但我怕她太累,先送她回家休息了。”
师姐甲听了这话,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意,说“好吧。郑良骥,我们大学再见了。”
“好。”郑良骥和师兄们握了握手,“师兄师姐,我先走了。”
“没有。”郑良骥解释说“我技术太菜了,师兄师姐跟我玩的不尽兴。我自己主动离场最好不过了。”
“嗯。”陈乌夏称赞他“你和小大人似的,对人情世故的理解比我高。”
郑良骥“不,我觉得自己太圆滑了,特别羡慕夏姐姐这样单纯的人。”
“我嘴太笨了,我还想和你一样健谈,去到哪儿都可以热热闹闹的。”她嘴巴热闹的时候,就是和李深吵架。
度假山庄的公共交通只有一路公车。到了车站,站牌显示,一分钟后就有车来了。
郑良骥看出陈乌夏有些低落,跳起来逗她笑“ckygir”
陈乌夏勾了勾背包的肩带,忽然见到李深也过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去哪儿都能撞见。
李深戴着棒球帽,遮住了眼睛。
她也戴上帽子,把帽檐压低了,装作没有发现他。
车到站了。
郑良骥礼让,“夏姐姐你先上。”
她点点头,上了车。后面的位置很空,她坐在双人椅的靠窗位。
郑良骥随后上来,刷了卡,慢慢走过去。
谁知,身后的李深长腿一迈,跨过郑良骥,几步到陈乌夏的旁边,坐下了。
陈乌夏心中来气,明明已经把话说完了,他竟然还敢追过来。
车子启动。
郑郑良骥停在车厢中间,靠着扶手,看着李深。
陈乌夏向郑良骥抱歉地笑一笑,然后转头看向车窗外。
郑良骥选择了和两人同排的位置,和李深相隔一条走道。
车厢除了前面一对中年夫妇,剩下的就是这三个少男少女。行至半山,三人没有说话。
她偏了偏,后来索性把腿翘起来。
他的腿再也不抖了,安安静静地坐着。
“夏姐姐,你的腿没事吧”郑良骥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关切地问。
陈乌夏摇摇头,“没事,你放心吧。”她的话轻轻柔柔,有安抚郑良骥的意思。
她敛起笑意,又把头转向窗外。
下了山,上车的乘客多了。
郑良骥换座位,到了李深和陈乌夏的后排。他从背包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递了过去,“夏姐姐,吃糖吗”
自从李深落座,陈乌夏就一直保持僵硬的姿态,这时转头也不大自然,“谢谢。”她刚要去接。
李深的手比她更快,拿过了那颗巧克力糖。
两个男生的手指互相碰了碰。郑良骥别有深意地看李深一眼。
陈乌夏打圆场“我这个同学”她一手挡住嘴巴,降低声音,和郑良骥说“性格孤僻。他曾经受过创伤”她点了点脑袋,“这里就”说完,她转过了头。
郑良骥思考片刻,说“我爸认识一个脑科专家。要是有需要,我可以问我爸拿这个医生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