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你听见啦”李明澜扮了一个鬼脸。
“什么岁数了,还没大没小。”李旭彬看了看时钟,“差不多时间了,出去饮茶吧。”
李深“我不去了,中午约了朋友。”
李旭彬两手各自拔着钳子的两个把柄,“深仔,你最近早出晚归,忙什么”
李深“今天约了朋友谈事情。”
“一天到晚,哪这么多事呢”李旭彬合上了钳子,“我们有工作有家庭的,都没你这么忙。”
“大哥,深仔是大人了,你少说两句。”李明澜插话说“他以前没几个朋友,你说他孤僻,独来独往。现在朋友多了,你又不满意。朋友是要交际的,你以为人际关系和你钓鱼一样,抛一个鱼饵,就坐着等上钩啊。”
“李明澜。”李旭彬看了妹妹一眼,“我还没说你,你反而教训起我来了”
李明澜双手投降,“大哥,我不敢。”
李旭彬拧起袖口“深仔才吃几口盐,他是大人了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整天跑出去吃喝玩乐,成何体统”
“他长大了,长大了,他知道,知道。”李明澜推着李旭彬出去,“走了,走了,哥。”
她回头向李深眨眼“深仔,玩得愉快啊。”
李深“哦。”
或者说,杨东培约了李深。
杨东培被蒋湄给逼烦了。
蒋湄追求李深,胆大又霸道。在朋友之中,李深像是被她刻上了归属权。哪个女的看一眼,蒋湄都有意见。
李深开始拒绝过蒋湄,她当是耳边风。他后来不再多说。
对于发小的一头热,杨东培只得感叹,恋爱的人脑子进水以后,是听不进劝的。
昨天晚上,蒋湄见到李深跟着一个女孩走了,当场就发飙,拉起黄毛酗酒。
黄毛心里那个苦。
等杨东培赶到,蒋湄醉得一塌糊涂了,拉起他的手就哭,哭得死去活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青梅竹马的仗义。杨东培也火起,给李深打了好几通电话。
李深没有接,后来回了一个「有事,勿扰。」
杨东培回一个「明天中午见。」
与此同时,李深还收到了一个短信「提头来见。」约的时间也是中午。
李深赴了第二个约。
陈立洲没有约在咖啡厅、西餐厅这些情侣胜地。他和李深见面的地方在公园。
常有老人家在这里散步、唠嗑。一群穿着太极拳衣的老人在山那边练剑,更高的山上,还有开嗓唱歌的。
凉亭里的两个少年,分外养眼。
陈立洲穿着浅蓝休闲上衣,深蓝牛仔裤。
李深还是黑衣黑裤。太阳大,他带了一顶棒球帽。
陈立洲早就候着了。他坐在亭台,靠着亭柱,曲起了右膝,右手搭在上面。见到李深,,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李深抬了抬帽子“陈师兄邀约,荣幸之至。”
“你可知今日所为何事”
“略知一二,但也愿闻其详。”
李深“她性格实诚,说的就是真的。”她的版本肯定省略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乌夏心眼实。但昨天在电话里和我说了谎。”陈立洲心有不甘。
“她一时情急,担心陈师兄受不住刺激。这是善意的谎言。”
陈立洲“上次我警告过你,别接近乌夏,你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李深,我可饶不了你。”
“你那些招数,唬得了乌夏,骗不过我。”将李深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