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咿去买的时候,总会捡着这种的挑,没什么讲究,就是和眼缘。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同遗失的小伙伴想认。
耳边所有细碎的声音都淡了,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只是一种直觉,乔咿莫名有些乱。
哪怕他说这是口误。
她抱着东西站起来,干巴巴地说“学长,你自己泡。”又觉得不太妥,说,“或者叫余杭哥帮助你。”
余杭哥
“叫得还挺亲切。”周予白坐了回去。
乔咿刚才只是跟着杨枚那样称呼,并没有多想,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不过这边周予白已经翻了篇,他食指抬着镜架往上提了一点,似是提醒“还真没良心。”
乔咿表情不自然了。
无论如何,那天夜里都是他和老李搭救了她。乔咿泄了气,跑去快速给他接了杯水。然后抱着东西,找了离他最远的位置,缩在角落里看书。
诺大的咖啡厅里,喝东西、聊天、玩手机干什么的都有,唯独她埋着头。
杨枚玩了半天过来,摊开书,把笔夹在书脊间,拍了张照。
乔咿下意识抬头。
“我发个微博。”杨枚摆弄着手机,说,“得让我妈知道我学习很辛苦,这样暑假她才同意我去旅游。”
乔咿不甚在意地听着,扫视了一圈室内,周予白没在原来的位置了。
楼上,周予白手指捏着杯子,懒散靠着椅背。
李宏让其余人在外面候着,好歹话都说了一遍,面前的人一副悠然闲适姿态,还是不为所动。
他只好又劝“老爷子也没说一定要结婚,只说相个亲就行。”他上前,“咱们都退一步,你去见见,权当只是吃个饭。”
周予白背对着他坐,摸索着窗台,把那杯水放在了上面。阳光倾泻般注在上面,像镀了金。
“真神奇。”他嘀咕道。
“什么”李宏没听明白。
杯子原本的东西变成了褐色的一大团,软软飘着,像只温柔的水母。周予白盯着“这玩意儿还真能泡大。”
他这声像在呢喃。
李宏没听真切,打量着恍然问“予白,你能看到了”
椅子转了个面,周予白眉深邃迷蒙,眼尾向上微扬,是骨子里的矜贵和勾人。
一开始情况确实不好,眼部不适,也看不到。医生只说等出血被吸收后视力就会慢慢恢复,但没给出具体的时间。
不过也就这两天,他开始能看见了。
周予白重新戴上墨镜,没说实话“还看不到。”
李宏有些失望,点点头“你别着急,医生说了这个恢复的情况有长有短。”
“嗯。”周予白轻轻一笑。
李宏看了眼时间,也不敢明着催,试探着问“那咱们现在走就吃顿午饭。”
周予白抬了抬眉,吊儿郎当地说“吃了午饭就会有晚饭,两个人吃完,接着就是两家人吃,聊完饭菜咸淡,然后聊结婚蜜月。老李”
李宏应声“诶”
“你们怎么不直接把我卖了呢。”周予白手臂环在胸前,“嗯”
李宏心里不舒服起来,久久没说话。
左右为难的滋味他知道,也清楚周予白的处境。自打周琛突然离世后,老爷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孙子身上,严格久了,就显得薄情了。
“可是两家毕竟有婚约,就算你不同意碍着礼数也总要见一回。”李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