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一先生,别这么好骗啊。
北条柔子更加不愿意承认她记忆里杀伐果断的兄长被这种人顶着脸了“才不是什么原本的姓名”
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她一鼓作气趁势挣脱开黑荆的捆绑,也不顾自己之后将会如何,直接对上神色不变的男人使用了“咒”。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静止。
村雨的刃尖在她的操控下刺破佑一苍白的皮肤,刀锋离心肺只差分毫。
北条柔子的脸色瞬时惨白无比,她松开村雨,脸上不可置信几欲贯彻脑海。
“佑一先生”
咒是象征羁绊且会反噬的邪物。
用来降祸或除灾,只在一念之间。
而所有的咒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叛主的被下咒者会遭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反噬。
北条柔子此时此刻很混乱。
给她下咒的人是兄长。
她意图杀死被反噬是因为眼前的冒牌货。
总不可能她一开始的直觉没错,这个把她忘得彻彻底底的男人就是她的兄长吧
那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为了让他从黄泉返回人间,打破了生死界限,甚至妄图让世界颠倒,黑白交替
她拿到圣杯之后做的那些事,岂不是白费功夫吗
女鬼的失神现在已经无人有闲暇去管顾。
藤丸立香被洋洋洒洒喷溅而出的鲜血镇住,回过神正移动之时,才发现那位养子已经越过他去到胸口被一把刀封住的佑一先生身前了。
藤丸也连忙赶了上去,可一凑近,耳畔传来的话语就使他脚步停了停。
那个浑身上下皆是凝固血迹的男孩竟然在哄他的养父喝他的血
无惨控制好力道,将手腕划出一道伤口,再面无表情地送到佑一无血色的唇舌前,仿若下命令一般道“乖,喝下去。”
喝下去,成为他的鬼。
他有注意给予的血量,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让一个身体病弱的人毫无痛楚地成为从此无惧病魔的鬼。
无惨不常会后悔,这种情绪在他看来是弱者的佐证。
但此刻他确实多少有些恼了杀人鬼的行为。
虽说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让北条柔子成为他克服太阳的实验材料,可的确不该因不想对她下死手而松懈,以至于让对方偷袭成功。
果然这个女人不能留,只会误事。
还好他的“养父”还不至于没救。
只要乖乖喝下他的血,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正在脑内风暴的无惨又将手腕贴紧半分,他那点小伤口都快痊愈了,也没见到佑一张口。
“怎么了”
“咳。”佑一将他堵住自己呼吸的手拉开,面容灰白,紧紧皱着眉头,“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一闻就知道散发出腐朽味道的血液。
明明整张皮囊挺香甜的,怎么内里是这样的呢。
佑一忽略自己也是相似状况,又咳了几声,他撑着手臂想站起来,却不料被男孩用怪力拉扯住,强行掰开嘴,铁锈味的液体便被一股脑灌了进来。
与此同时,鬼舞辻无惨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话语响起。
“我觉得你需要。”
我觉得你需要,你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