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花火说的一样,宁次一看就是憋着火气的,招招透露出与平时不符的狠意,日向佑一将花火轻轻拉到一旁,心里计较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开口。
“日足大人,宁次君。”
日向佑一想要打断这场名为指导的训练。
因为他看到了日向宁次放在忍具包附近的黄皮手札,那是他在还没有弟弟时记了些对日向想法的笔记本。
没想到被找出来了。
日向佑一掩去眸底复杂情绪,对齐齐看过来的二人道“已经是饭点了,二位不如吃完饭再比试”
这是托词。
日向日足身为一族之长,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指导小辈练武,若不是心里还有几分对弟弟幼子的同情,他不可能陪日向宁次对练这么久。
佑一的话也算是让他有一个喊停的台阶。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告辞,便领走了依依不舍的日向花火。
佑一在临走前再次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便不在管对方是否频频回头,只将自己的视线留给了弟弟。
“宁次君。”他收敛了眉眼中的不悦,再抬眸时已是一派温和的老哥哥模样。
日向佑一温声细语道“下次可别再偷看哥哥的东西了。”
“你写的东西,也不敢承认吗”
日向宁次头一回不吃他这一套,他紧紧抿唇,白眼直勾勾盯着兄长的双眸,语气格外尖锐。
难得看到弟弟对他如此陌生的另一面,日向佑一着实感觉新奇,他顺着宁次的话“我写的东西比如说什么”
日向佑一根本不打算给弟弟一个说话的空间,他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比如说既然宗家强调笼中鸟是作为一种保护白眼的手段,那为什么笼中鸟只刻给分家的小孩,却刻意忽视了同样弱小的宗家小孩,还是说日向一族的白眼找人觊觎,不惜研究出笼中鸟术式,可惜还是有漏洞可钻,水之国就有一个被封印的可用白眼,那么为什么宇智波的写轮眼没有保护机制,却也鲜少听说流传在外的被剥离的写轮眼。”
“宁次君,你是想要质问我哪一句”日向佑一浅笑着问道。
他自认还算了解这个弟弟。别看宁次君平日总是悲观地认为一切都是分家的命运,都是他的命运,可他其实在骨子里的高傲并不比日向佑一少。
只需有人给他打开一扇窗,哪怕是条细细窄窄的缝也好,日向宁次便能一举跃出牢笼,重振羽翼。
但是
但是又能怎么样在日向,没有笼中鸟的分家强者这样的特例允许存在吗
宗家怕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即使是要为日向宁次解开笼中鸟,他本来也只打算或隐瞒或暗示,总而言之,就是不好好明说。
他在对上宁次抗拒又隐隐期待的眼神中,突然不想再亲手给他的窗户关上了。
他道“我们先回家吧。”
通宵之后熬不动睡到现在,他还未进食早饭,脆弱的肠胃早已受不了,开始有了疼痛预警。
日向宁次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身体却主动上千,牵起他的手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佑一还以为他没有消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一路无言。
佑一松开日向宁次的手,先迈几步解他们家门的锁,又一副执事做派,为他拉开大门,比了个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