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才蹙眉问道“嬷嬷,这么早叫我起来作甚,我还困着呢。”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又要躺下。
朱嬷嬷趁她倒下之前扶住她的身体“县主,王爷说了,今日要来教你学规矩,请县主早点起床。”
“哈”沈封雪惊诧地抓了抓头“林韧他发什么疯,教规矩这事儿不是已经过了吗”
她直呼摄政王名讳,没有半分犹豫,想来是之前便这么叫着成了习惯,朱嬷嬷眉心微动,手中的力道却是是轻了不少“王爷说了,几日之后便是上元节,长公主设宴,县主万不可像前几日一般莽撞。”
前几日除夕宴上,她在宫中拿剑吓唬了工部尚书家的陶媚儿,可谓是毫无规矩可言。
沈封雪怎会听不出朱嬷嬷的言外之意,但让她对别人以礼相待,也要看那个人配不配。
这会子她也清醒了,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叫问寒把我的剑拿出来,再把十七也叫过来,趁着天色还早,我给你们舞个剑看看。”
她随意扯了一件外衫,用朱嬷嬷递来的帕子净面,再梳顺了头发,拿起一条带有暗花的锦巾将头发高高束起,拿上佩剑冲到了院子里。
她幼时就开始练武,刚会走的时候,就拿着特质的小木剑在练武场上跟着父亲一起比划,稍微长大了点之后,又在父亲严苛的指导下,过着闻鸡起舞的生活。
不过她自从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在早上练过剑了。
问寒只当她是失去了父亲,心中郁结。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纵然把功夫练得千般好,也不过做了别人的嫁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练剑呢
不过偶尔练练助助兴也不错。
她拔剑出鞘,惊起一地雪花,侧身出招,恍若在跳舞一般,又不似舞者柔软,她的剑招是锋利的,带着凌厉的剑气,也带着不可触碰的威严。
林韧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舞剑的沈封雪。
他停下了脚步。
余静见状,想要出声让沈封雪停下来,却被林韧阻止。
他静静的站在门廊外,看将军挥剑,气势如虹。
一直等到沈封雪停下,他也没从门廊外进去,反而是沈封雪先唤了人“王爷既然来了,何苦在门外看着,怎地,难不成怕我剑招霸道,在这儿要了你的小命不成”
十七正沉浸在沈封雪的剑招当中,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王爷来了,连忙和朱嬷嬷一起问安。
问寒只是福了福身,便在沈封雪的示意下回到屋内养伤了。
她又恢复到之前笑嘻嘻的样子,林韧微微皱了一下眉,走进院内“县主难得雅趣,本王自然不会进来打扰,只是时间宝贵,县主恐怕没有时间用食了。”
他径直入了房间,自然坐到主位,沈封雪跟在他身后进屋,与他相对而坐“一顿早饭,不吃倒也没什么,只是下次摄政王想要教封雪规矩,还请提前告知一声。”
林韧似乎笑了一下“那本王现在便通知于你,此后每日上午,本王都会亲自前来。”
沈封雪嘴角一耸,自是万般不愿,却只能道“那王爷今日,有何赐教”
林韧抬手,一干小厮有序进入,手中搬着桌椅茶器连绵而入,待到把一切都放好之后,林韧满意的点了点头“县主从小习武,但在上京城中大多是文人,他们不喜舞刀弄剑,更喜欢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县主既然选择来到了上京城中,像是这样的宴会以后少不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