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睛瞪大死不瞑目的美人,余静轻声喃道“咱们王爷,能允许你做许多你不应该做的事情,可却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下令之后,仍然阳奉阴违,做小动作。”
“但你最最不该的是,让王爷丢了脸面。”
他说完,对着十七温和的笑了笑“十七姑娘,王爷命你前去霓云院伺候,你收拾一下,快些去吧。”
十七“嗯”了一声,好像没有看到地上同伴的尸体“属下领命。”
沈封雪回到霓云院,问寒已经恢复了意识,正在重新包扎身上的伤口,一边拆一边忍不住抱怨“姑娘可真是,这伤口给我包的跟粽子似的,可忒难受了。”
“我亲手给你包扎你还嫌东嫌西,这一身的毛病,你是小姐我是小姐”
沈封雪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抖了身上的雪,将皮鞭随地一扔,问寒见状,不仅身上疼,连脑袋也开始跟着痛“我的祖宗诶,我伤的不轻,可没力气给你收拾屋子。”
“不用你给我收拾,回头明天我自己洗,今晚实在太累了,我懒得动弹。”
沈封雪凑过去“你小心点,我才给你上了药,药效虽好,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沈封雪帮她清理多余的绷带,还是心疼“为我至此,委屈你了。”
问寒笑了笑“王府院大,难免有不省心的,今日这事一出,以后没人会轻易找姑娘的麻烦,只不过,不知摄政王会如何处置。”
她怎么说也跟在沈封雪多年,若她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沈封雪又怎敢留她一人在摄政王府,只是当那姑娘前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做了别的选择。
她趁怜九不注意,香包中的磷粉洒在她的裙角,让沈封雪顺利找到天景阁。
姑娘手段,摄政王也应领略一番。
沈封雪饮下解酒汤,道“自是杀了,那人太过蠢顿,一个不听主人命令的奴才,留她作甚。”
问寒脸色煞白。
沈封雪放下汤碗,轻轻笑了笑“你不必多想,你我情分不同,你就算擅作主张,我也不会怪你,困了,我去燃香,今夜我守着你。”
书房,烛灯闪烁,林韧捏着手中残布,陷入了沉思。
那布片的主人才刚刚殒命,上面沾着两三点血迹,隐隐间还渗出微弱的光芒。
“磷粉。”林韧轻笑“忠义侯府一个两个,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