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江延紧紧地跟在小皇帝的身侧,对他道
“绯玉碎虽为毒药,但用在人身上,如果是投在食物之中,大约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会显出毒性,想必贤太妃娘娘只知道它的用处,却不知道它毒性发作的时间,若非是时间太久,或者直接吞食,根本就不会被发现。”
江延跟在小皇帝身后,慢慢道“臣无心为陛下决断,只是这件事情已不再是后宫的争斗,而是陛下您与陈家的争斗,今日之后,您和陈太后最后一层的脸皮已经撕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皇帝闷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朕知道。”
江延没再说话,而是一路跟着小皇帝来到了勤政殿,萧寿几次的视线都落到江延身上,却见他安稳不动如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一直到进了勤政殿,小皇帝才道“江大人可有要事,若是没事,朕想休息了。”
江延道“臣还有一件事想要和陛下说,这件事情关乎贤太妃,也关乎陛下,陛下,您可知道,方才我说的故事之中,那位来自泰苏的男子,是为何人”
萧寿心思敏锐,一听江延这么说,心中已有猜测。
他看向小皇帝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怜悯。
小皇帝心情极差,道“朕不想知道这些事情,江大人,你退下吧。”
江延动也未动,只道“陛下可曾想过,当年贤太妃假死出宫,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生活了这么多年。”
小皇帝怔然地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
一个弱女子,假死出宫,一路被骗,只能利用自己天生的美貌和那点小聪明,免去了被卖去青楼的命运,但也没嫁到什么好人。
却还是和那人生出来一个孩子,还被人寻到了上京城中。
林承彰知道这件事若是呈现在天下人的面前,会是一件多么惊天的丑闻,会多给皇家蒙羞,但他更在意的却是,她明明和另一个人又生了一个儿子,却又一次把他丢下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来到上京城中。
他和那个孩子,都是她利用的工具。
他试图拥有的慕孺亲情,都是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个知道字体的封面,再不换明天就是个秃子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