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素来稳重,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夜不归宿的事情,但她昨夜才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的确也有不回去的可能。
沈封雪道“我们先去找找,若是半日之内找不到,再请京兆尹府的人帮忙。”
二人正说着,又听到外面一阵人影攒动,期间还有人说着什么死人了、死人了,问寒见往来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随手抓过来一个人,问“大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爷一拍手背,道“还能怎么啦,死人啦,听说还是个姑娘,我去看了一眼,那衣服那个乱哟,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惨,啧啧啧。”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道“我看着那姑娘好像是个外乡人,穿着不像是咱们这边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在这里,听说京兆尹府的人已经去了”
沈封雪与问寒听到了外乡人三个字,皆是脸色一变,二人快速向着人群最多的位置上飞奔而去,心底都在期盼,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
距离发生凶案发生的地方并不远,沈封雪很快就看到了京兆尹府的苏子骞,远远地,只看到女子浅红色的衣角,她推开人群,无视苏子骞的请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掀开了白色的棉布。
昨日见她还欣喜的姑娘,如今变成一副冷冰冰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她的眼前。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而一旁的问寒,眼泪瞬间填满了眼角,她扑到孙秀儿的身旁,一声一声唤她的名字
“秀娘”
“秀娘,你醒醒啊,秀娘”
姜汤落在地上,连带着瓷碗,碎了一地。
公主府,严和玉不顾仪态,闯入林平婉的寝殿。
林平婉身边的大宫女惊慌的跟在他的旁边,口中一个劲儿的说道“公子,您不能进去,公主还未起来,严公子,您真的不能进去。”
严和玉怎会听她的话,一手将她推开,只隔着一道朦胧的红纱,问道“公主,你为何要杀了她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你何必如此”
“嗯”
床帏内传来林平婉的低吟,而后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帷帐中起身,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严和玉,拽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好一会儿,床帏内才传来林平婉懒懒的声音“怎么,你心疼了”
严和玉强压着自己的愤怒,但他的胸脯上下起伏,明显是气的不轻。
不知道是为了那名男子,还是为了杨秀儿。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公主,你不应该这样做的,若是沈封雪知道是你所为,定不会放过你。”
床帏内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她拉开帘子,一双手环住严和玉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怎样我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上京城中她就算有了林韧也不能肆意妄为,就算我杀了她的人,她又能对我怎么样呢”
她一双眼睛,荡漾着无限春意“琅轩,不过是一个玩意儿,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还没有一个无关的人重要”
严和玉重重呼吸了几声,终是忍下了满眼悲痛,揽上了她的腰肢。
事到如今,他还能如何选择。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退无可退。
苏子骞站在沈封雪面前,战战兢兢道“禀告县主,仵作已将初步的验尸结果呈上来了,杨姑娘死前的时候应当是遭到了有心人的凌辱,杨姑娘当是烈性之人,便拼死挣扎,应是在挣扎途中,不堪受辱,所以用金簪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苏子骞越说声音越小,尤其是看到沈封雪一个字都不说,便更加惶恐。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