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耳语一番,秦元忠面带惊疑“你可看清楚了,她身边那位侍女, 当真进了京兆尹府的监牢。”
来人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青彭县主故意引起骚动,才使得那侍女有机可乘,也当是青彭县主武功了得, 一个人与京兆尹府上的那么多侍卫相对, 竟也没有落得下风。”
秦元忠仔细想想,道“她是忠义侯之女,武功高强不足为奇,那侍女进去了多久”
“约莫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应该是没有说几句话。”
秦元忠踱步思考, 一边点头一边道“如此情形, 话是没有办法说的, 不过若是带了些什么东西进去也未尝不可,比如说, 林韧的手书。”
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也符合林韧的性格,否则沈封雪又怎么会当着众目睽睽, 亲自刁难京兆尹府
她倒是真护着林韧
秦元忠挥了挥手,那人退去,他坐在书案之后暗暗思考, 户部乃是他的手下,制造假银票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甚至之前户部尚书魏修竹还送给他许多,还有一次不小心被秦瑾程拿了出去,这几日户部尚书每日都心惊胆战的,只能求到他这里,他也不想失去这一个助力,但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银票会出现在周礼之的家里
魏修竹胆子再大,也不会对摄政王的人下手。
难不成,这件事情和左相有关
若是左相的值了户部尚书私制假银票之事,必会有所行动,若是他聪明一些,寻到了一张造假的银票命人塞在周礼之那里,摄政王暴怒之下必会严查,左相再做好线索,那矛头不就是直指他呢吗
秦元忠想到这里,惊出来一身冷汗,他连忙唤来管家,问道“二公子今日在干些什么,可还在追着青彭县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长舒了一口气,道“把二公子叫来,我有要事交代给他。”
与秦元忠有一样想法的人,便是左相陈鸿卓。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明明是在魏修竹运送的时候,将那些藏在了摄政王的布庄之中运送,而后又造了一个失窃的名头,把这件事情扔给京兆尹府查去了,眼看着京兆尹府若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他正准备抛出线索引导,谁知道这个紧要关头,周礼之竟然出事了
打死他都不相信周礼之会参与制作这档子事,就算退一万步讲,周礼之当真背着摄政王做了这件事情,他会这么巧的让孙业林发现,抓了个正着
只能是有心人的算计。
谁不知道周礼之是林韧的心腹,这般一来,林韧势必严查。
按理来说,林韧严查他应该高兴来着,但是周礼之这事儿出的突然,让他颇有一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便越发担心起来,正这么想着,下人来报,竟是沈封雪闹到了京兆尹府去了
她这般做法,只能是林韧授意,林韧在这种关键时期递话给周礼之,难不成是查出来什么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有人快步来报“大人,属下查到了一件要紧事,孙大人前往周礼之宅邸之前,见过一个人。”
陈鸿卓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顿时横生。
“谁”
“兵部郎中,蔺青。”
听到这个人名,陈鸿卓顿时大骇,此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正不就是他安排在秦元忠身边的探子
他说呢,好好的孙业林去周礼之家干什么,原来是秦元忠想要祸引动水,借力打力,把这一滩水搅浑,让孙业林去怀疑他
蔺青明面上却是秦元忠的人,平时也总是为秦元忠做事,旦他把孙业林那么一引,孙业林再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