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韧也皱起眉,他是去接沈封雪的,压根就没叫这两个人过来,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冒用他的名义,把周礼之和石泽叫来了
但当他看到沈封雪旁边的江延之后,答案呼之欲出。
江延见到他,先是眯着眼睛笑了一笑,随后拜道“王爷恕罪,草民初来上京城,不得已之下才借用王爷的名义将二位大人请来,草民行事鲁莽,愿意请罪,不过在王爷罚我之前,且让我问几个问题。”
林韧的视线落到了沈封雪身上,却见女子悄悄嘁了一声,又好像是怕江延发现,谨慎地转过身去。
真是难得还有沈封雪会害怕的人。
他只觉得心底一软,便冲她招手道“灼灼,过来。”
都是自己人,还要把戏做全
他是性格谨慎,沈封雪也不想被江延看出来个所以然,便利落的过去,坐到林韧身边,抢了他的茶水,痛饮一口,果不其然,又看到身旁的人嘴角微微一扯。
江延见到两个人坐在一块,倒颇有些举案齐眉的模样,也不得不感叹二人般配,但现下他却不是来欣赏二人姿态的,而是对石泽和周礼之一起拜了一拜,而后道“二位大人,草民江延,乃是淳洲忠义侯府上谋士,如今王爷与我忠义侯府就要结姻,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总得认识认识,江延先问一个问题,二位大人凭心而答,待到答完这个问题,我再告诉而为大人,今日我找你们来,到底是为何事。”
周礼之与石泽对视一眼,一起看向了林韧。
林韧点了一下头,算作同意。
周礼之这才敢开口“先生请问。”
江延拱手“这个问题对于二位大臣,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知道二位在成为王爷心腹之前,亦是朝中清流,若是以后,王爷大业得成,二位该如何自处”
这一问,让在场的三位男子,同时沉默下来。
世人只知林韧是佞臣,也自然会觉得石泽和周礼之是走狗,来日他们心愿达成,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在背后谋划。
周礼之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能活,谁不想守着一方妻儿,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石大人而立之年,仍未娶妻,不就是害怕他年连累妻儿,这条路太难走了,没有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且不说这些,便是真的成功,宫中那位,又岂不会有防备之心”
周礼之看了一眼林韧“我不知道石大人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是早已做好身死的准备。”
却只听得石泽笑笑“周大人,你我同袍多年,怎地,你想抛下我一个人先去,那可不妥。”
周礼之哟了一声“可别咒我,你个老不死的,我还想好好活着呢,要是能活,谁想死呢”
他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笑起来。
林韧党羽虽多,但更多的都是因为一时的利益不得不依附,可谓有这周礼之和石泽二人,是他真正的心腹,无非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往后的路,他们都会一起前行。
林韧听完二位大人的话,沉声道“二位大人也不必如此悲观,此事不论成还是败,本王都会允诺你二人无事。”
沈封雪拨弄了一下林韧的杯子,她想起来了,前世林韧与她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朝廷中的事情,便是依靠周礼之和石泽两位大人撑起来的,这二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但她更明白的是,江延问这一番话的含义。
沈封雪笑道“二位大人确实不必悲观,虽说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被世人认同,但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的史书,只要赢了,我帮你们编撰就是。”
想到沈封雪平时看的那些玩应儿,她编的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