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无凭无据,不好告诉林韧,她便想着让严和玉先查查。
也不急于此时。
这日,沈封雪正坐在院子里无聊的晒太阳,问寒忽然兴冲冲地从外面冲进来,她手里拎着一包云香糕,脸上一片喜色“姑娘,姑娘你别躺着了,你可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沈封雪闻见香味儿,眼睛猛地睁开,毫不客气地从问寒手中抢走云片糕,非常配合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啊,看给你高兴的。”
“能不高兴吗”问寒道“姑娘你可还记得琼林宴时和你一起赛马的刘淓他前些日子入狱了,据说是偷了科举的题目,在卖题的时候,正好被人撞上了,连带着他爹,好像是个什么主司,都一起下了狱”
沈封雪拿了一片云香糕,顿时香气溢满鼻尖“是吗”
此事之前林韧便和她说过,这几日过来也差不多有了结果,她自然提不起兴趣。
问寒却觉得十分有趣“姑娘,你是不知道,外面现在都传疯了,说是这事儿不仅是那个主司干的,其实他背后还有人,是帮人背了黑锅。”
她贼兮兮的趴在沈封雪耳边“听说是礼部尚书栾先做的,他想卖官”
礼部尚书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是背后受益之人还动不得,暂且就先拉下一位礼部尚书罢了,沈封雪本不想再和问寒说这件事,余光却瞥见木头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她佯装来了兴致,问问寒“然后呢,这般污蔑,礼部尚书认下了”
问寒见她感兴趣,自然是知无不言“当然没有承认,漏题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若是他承认了,这不就是玩完了吗不过事关重大,摄政王下令严审,这不,明日下午,便要在京兆尹府公审,据说还是刑部主审呢”
刑部听令与左相,而礼部则是听令右相,此案由刑部审理,只怕礼部尚书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秦元忠经营朝政多年,会这么轻易的将礼部尚书之位放出去吗
这还是真的有些意思了,想必明日,京兆尹府有一场大戏可以看。
她笑了笑,眉眼都灵动起来“怎地,要我带你去看吗”
问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虽然可以随意进出摄政王府,但也只有买些东西的时间,不能离开太久,像是这种热闹,没有沈封雪带她前去,她是断断没有机会看的。
问寒的眼睛里露出强烈的渴望。
沈封雪笑笑“那我明日带你前去,你先把手中事情做完,免得耽误。”
问寒连忙答应,还不忘从沈封雪手中拿走余下的云香糕,兴高采烈的冲进屋子里去了。
沈封雪回头,似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实际上,她的视线却落在一旁,正在搬运柴火的木头身上,视线相交,木头低下头,小跑着离开。
她什么都没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去寻找林韧。
木头在小厨房缩了一会儿,也没看见沈封雪回来,他看着在一旁的十七,和在屋内高高兴兴的问寒,他仓皇地捏了捏手指,一咬牙,向着问寒走去。
沈封雪在书房找到了林韧,他正在品茶,见到沈封雪来了,也不惊讶,反而轻笑“怎么,将军终于对院子里的那个人感兴趣了”
沈封雪见他坦荡,寻了个位置坐下,也不拐弯抹角“忽然好奇,便来问问。”
林韧抿了口茶“此人姓赵,名为赵琪,其父乃是礼部的一位员外郎,一年之前,因发现栾先买卖考题,收集了证据想要举报,却被栾先发现,当夜便灭了赵府满门。”
而一年之后,赵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混入刘淓家中,忍辱负重三年之久,才争取到机会,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