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一声
打刀出鞘与来袭者一碰即分。
陆奥守借力倒退了三大步,以守势站稳身形,眯着眼细细打量着袭击他的付丧神。
“太鼓钟贞宗”
对面的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笑脸,甚至还朝陆奥守的方向好心情地挥了挥手,眼看打刀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才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做了个鬼脸。
陆奥守脸色难看的原因当然不是被短刀少年的鬼脸吓的,而是他发觉身后侧又有一个持刀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是大俱利伽罗。
被夹击了啊伤脑筋。
“哈哈哈哈那个,我只是路过这里,没有恶意我这就走”
陆奥守缓缓转变身形,脸上笑嘻嘻,心里,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一片地界已经十分靠近草市边缘,建筑稀少,乱石丛生,虽然打刀对环境的适应性很强,但对方人数占优且熟悉环境,这个亏他怕是吃定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咳那个,你留不留下买路钱啊”
太鼓钟笑嘻嘻地说着台词,满脸都是吊儿郎当地神情,但是陆奥守并没有被他的样子所迷惑,这个孩子不管面上多么夸张富有戏剧性,他持刀的手却始终稳稳地对着陆奥守,永远都是最好的进攻角度。
“噢,可以买路的吗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价,我付不付得起”
“全部。”
清亮的男声突然响起,令陆奥守身子一僵,笑容变得苦涩起来。这一回栽的不清,被博多知道了,怕是得肉痛很久啊
“真是,这个价真是吓到我了啊,鹤丸国永。”
烈烈白衣的付丧神悠闲地从左前方的一处残壁后面转出来,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奥守吉行。
“身上有什么都拿出来吧,我不挑的,什么小判啊御守啊符咒啊都可以,我很好说话的哦”
这话听着貌似有点耳熟,这么会做“生意”的鹤丸国永,不是博多假扮的吧
陆奥守仔细打量了鹤丸一番,干脆地将打刀收了起来,开始掏兜。他可不傻,一对二他还有自信全身而退,但是一对三,还是打刀太刀短刀的组合,陆奥守才不想冒险。目光略过太鼓钟碎烂的披风与鹤丸国永残缺了一半的衣袖,对方身上随意绑缚的绷带上渗透出的血迹,仿佛绽放的恶之花,摇曳生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古人诚不欺我。
陆奥守动作缓慢地将身上有价值的零碎丢在地上,对他而言,这样的遭遇并不令他怨恨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家家俱有有难念经,更何况这时候,时间更为重要,早点找到婆婆,保护好她,才是最先该做的。
几十枚小判丁零当啷地落在地上,对方的眼神眨都不眨,依旧牢牢锁定在陆奥守的身上,不仅一点不放松,身后的大俱利伽罗反倒沉默着更逼近了些,气氛甚至比之前还要紧张。
陆奥守最后一点点小心思也彻底放下,对方或是打劫的熟手,或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别看状态糟糕,但是这样的对手没必要招惹就不要脑热地树敌。
至于身为刀剑的骄傲、面子,显然这对立的双方都不在意。
那是什么,能吃吗
“啪”地一声将最后的一枚御守丢到地上,陆奥守朝太鼓钟贞宗耸耸肩,笑着说“全部都在这里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短刀少年没有动,反而是鹤丸国永缓步走到同伴边,太刀的刀尖缓缓对准陆奥守的咽喉,此时,太鼓钟才笑嘻嘻地走上前将地上的东西都哗啦进自己的口袋里。
所有这些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