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低声道“我知道凌焕的意思, 他是绝不愿意身边留有威胁的人,他怕杨密魁有一天会知道杨姝韫死亡的真相,到时候, 我和凌焕不可能从杨密魁手下活下去。除了这些,还有玉泽公主的事,如果杨密魁不死,玉泽公主的生活永远像走钢丝, 死亡的威胁永远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安排死去。”
晋遂川并没有因凌渡这直白表达凌焕目的的话而吃惊,根据晋遂川这短短时间对凌焕的了解,更多是他作为强大的aha, 天生对危险人物的灵敏,他都可以肯定, 凌焕绝对是能做出刺杀一国首脑这种事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平民,要刺杀一国首脑,那的确是蚍蜉撼树,但凌焕不是一般蚍蜉。
晋遂川也明白凌渡的意思,凌渡比起在意杨密魁是否死亡这种事, 他最在意的是凌焕去涉险, 他希望凌焕不要去涉险。
人的理性和情感往往是很难统一的, 凌渡理性上明白他无法阻止凌焕的行为,但他情感上无法接受, 他害怕凌焕会出事。
晋遂川道“事情应该没有你想的那样危险, 凌焕是有谋略的人,他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而且, 我会想办法了解凌焕的情况, 为他一些帮助。你不要太担心。”
凌渡看了晋遂川两眼后, 就又突然低下了头去,他说道“在历史的洪流里,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一滴水而已,我想在这洪流里尽量保持自己的形状,又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
晋遂川知道凌渡的痛苦,也许他本来不该这样痛苦,但也许是发情期的身体太难受太脆弱,也许是对凌焕的过于担心,都加重了他对自己存在的过度思考,这会带来难言的痛苦和空虚,晋遂川将他抱紧了,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也许会有很多个人无法控制的事,但多一个人的力量,多一份支撑,就是更好的,对吗”
凌渡伸手抱紧了晋遂川,又去亲吻晋遂川,晋遂川几乎难以招架他这份热情,只好克制着回应他。
过了好一会儿,晋遂川才安抚住凌渡,说出自己的目的,“你愿意现在去见见我的父母吗我希望将你介绍给他们。”
凌渡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会很失礼。”
晋遂川“没有关系,可以用信息素屏蔽器。而且不需要见多久,只见一面,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就行。他们明白你的状态,反而不会多唠叨,不是吗”
凌渡愣了一愣,虽然晋遂川这话没有问题,但这样随性打发父母的做派,居然是晋遂川做出来的。
晋遂川看明白了凌渡的眼神,就笑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以后有的是其他机会相处,今天就只是见一面说两句话就行了。”
既然晋遂川这样讲了,凌渡便也答应了,也正如晋遂川所说,正是因为处在发情期,到时候晋遂川的父母便也不好留他多待,他就可以回来继续做事。
凌渡只带了很少衣服过来,毕竟是去见晋遂川的父母,凌渡好歹换了一身稍微正式一些的衣服,这就随晋遂川出门了。
从晋遂川的住处到他父母所在的主院里,走了几分钟才到,凌渡一路上看晋国公府里的风景,不得不感叹,像晋国公府这种累世积累的贵族的家业,是一般平民人家难以想象的。
凌渡完全不愿意凌焕参与到这些上层权力博弈中去,与这些不无相关。
不过,当走出自己造出的感情囚笼之后,凌渡也完全明白,自己没有权利去限制凌焕,凌焕是一个成年人,他比自己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甚至,凌渡能够想到,为什么凌焕那么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可